家的第一步。
冬兒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拿起細軟,跟在主子的身後走人。
當那扇門咿啊一聲地開啟又合上後,床上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大睜。
他睜開了眼,然後抬起自己的手臂,審視其上那深見血肉的牙痕,緩緩地低頭,溫潤的舌尖輕輕的舔舐著那塊泛著血珠子的牙痕。
一抹邪魅的笑容忽現,申暮德望著凝笑離去的背影輕喃道:“這次就換我去尋你吧,縱使是上天下海!”
天啊,瞧不完的賬簿,算不完的賬。
銀雪頭昏眼花的瞧著眼前的賬簿,直有一種想要摔筆逃跑的衝動。
“原來嫂子以前是這麼的辛苦啊!”她欲哭無淚地道。
娘這次真的是做錯了呵!
不過大哥也真奇怪,幹嘛就這麼放任大嫂離開,就連休書也沒一封,兩個人維持著夫妻的關係,卻老死不相往來。
害得她每天要面對這麼多的煩心瑣事,半點也沒有以前的悠閒時光。
唉,到底是誰說要自立自強的,真是無聊透頂。
銀雪不禁埋怨起自己以往的雄心壯志,少了大嫂的存在,一切的學習好像全沒了滋味。
想著想著,她煩躁的將桌上的賬簿全往地上一掃,伴隨一陣物品落地的雜亂聲響而來的是一記溫柔的嗓音。
“銀雪,你怎麼了?”
瞧瞧,站在門口一臉驚訝的那個,不就是害得她每天忙得像條狗的罪魁禍首嗎?
含怒帶怨的嗔了自己的大哥一眼,銀雪的紅唇高高的噘起,將氣怒全都擺在臉上。
“誰惹你生氣了?”看著她生氣的模樣,申暮德開心的問。
“你,還有娘!”她氣呼呼地指出了罪魁禍首。
“我怎地惹你生氣啦?”往前走了數步,他很是無辜的兩手一攤,這陣子他可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就只是希望“相逢”的那日提前來臨。
霍地起身衝向前,狠狠踐踏過那一堆躺在地上的賬簿,她指著兄長的鼻子說“都是你,沒事幹啥將嫂子趕走,你知不知道嫂子有多辛苦?”
“我……”提到她,申暮德的眼神倏地一黯。
“還有娘,也真是莫名其妙,幹嘛活像怕被人謀奪大位的防著嫂子,嫂子怎麼說也是為了咱們申家好啊!”
在理解凝笑的辛苦之後,銀雪的一顆心可全偏到了她那邊去了,對於孃親無理的排擠和大哥對大嫂離家之後的不聞不問,簡直是氣到了最高點。
“奇怪了,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維護你嫂子的?”被妹妹指著鼻子罵,申暮德沒有生氣,只是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我不瞭解嫂子的兇悍全都是為了你和申家,你自己瞧瞧嫂子多辛苦,一個女人家,要瞧那麼多的賬簿,要打理那麼多的事,你知不知道光做這些事,我就累得跟狗一樣了?”
說到最後,銀雪哪裡還像是在為凝笑抱不平,簡直是在為自己喊冤了。
“不過你倒也做得挺不錯的。”這陣子,他努力地調教著銀雪,要她跟著自己四處走動,並且讓她盡情展露才華。
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對諸多產業上的事都已經能夠上手。
“不錯也有個錯字,我哪裡有嫂子做得好。”銀雪有些挫敗的說:“唉,要是嫂子還在的話就好了。”
也不知那些管事是欺負她年紀小,還是她天生少了大嫂那樣的氣勢,那些管事都不怎麼理會她。
“你嫂子不適合生存在申家這樣的環境。”
或許初時她夠強悍,可以為他分憂解勞,但時間久了,她會不快樂的。
這也正是他為什麼願意暫時放她離開的原因。
“可是,如果連嫂子都不適合,那我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