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人是韓梨。
是個女人的名字。
沒有多想,直接回了最簡單的兩個字,“改天。”
對方很快的回信,“好。”
電梯裡,晚安的電話響起,她很快的接下,“怎麼,他到了嗎?還是出什麼問題了?”
“他比你早到,喝了茶,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
“是。”
“他的保鏢,助手,秘書呢?”
“他今天一個人過來的,誰都沒有帶,”手機那端是男人的聲音,“是很奇怪,你發簡訊之前他好像就已經在夜莊了,沒有帶任何人,可能是原本就跟人有約,或者是剛談完客戶,還沒有回去。”
“你確定他睡著了?”
“這些都在我的專業範疇內。”
“ok,我到了,你開門。”
她低頭站在門前,門很快被開啟,晚安很快的走了進去。
身形瘦削的男人穿著夜莊服務生的衣服,很年輕,不過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做了簡單的喬裝,如果不仔細留心注意,辨別不出來。
他朝她點頭,“在沙發上,”
總統套房,沒有將燈全部開啟,看得到,但略顯昏暗。
晚安走過去,踩在質地考究的地毯上,低頭看著沙發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衫的男人,他的眼鏡扔在茶几上,俊美的五官顯得更加的清晰。
“今天這麼巧,我還準備了很多料,也做好了被他發現的準備。”
雖然她以顧南城的名義發的簡訊,定的是他們常規的套房。
薄錦墨如果也算是有什麼愛好的話,那就是喝茶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想到,會這樣順利,原以為他是最難應付的那一個。
“他似乎最近心情指數不怎樣,今天又不知道約了什麼人,防禦性和警惕性都很低。”男人在一旁道,“顧南城呢?”
是很低,低到如果今天來的是要他命的殺手,估計都能輕易得手。
她睫毛動了動,淡淡道,“睡了。”
“你不擔心他知道後會大發雷霆嗎?”
“沒關係,應該的。”
“你確定要這樣做,繼續下去?”
女人笑了笑,涼薄淡漠,“不然我花了這麼多的力氣,真的是回來跟顧安城重修舊好的麼,藉著報仇的名義,卻回來跟他幸福美滿。”
靜了靜,“那樣豈不是太無恥,我怎麼能呢。”
“你有更簡單的方式。”
“死了的人,是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所以我為她做什麼都不過是枉然,”晚安低頭看著沙發上靜靜睡去的男人,語調淡漠得像
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知道他後悔了,但是我要讓這些後悔根植在他的骨子裡,更深,更長。”
門鈴聲響起。
“陸笙兒來了。”
“你幫我把他弄到臥室的房間裡去,待會兒再出來。”
“好。”
晚安去開門。
陸笙兒穿著一身美麗的裙子,長髮飄飄,門開的瞬間便怔愣住了,隨即瞭然的冷笑,“原來是你。”
晚安唇上噙著笑,“不是他,很失望麼。”
“你想做什麼?”
“鴻門宴啊,敢進來嗎?”
“為什麼不?”
她有什麼不敢的,慕晚安難不成能玩出像麥穗那樣低階的手段?
在沙發上坐下,晚安從茶壺裡倒了兩杯茶出來,微微的笑,“喝茶吧。”
陸笙兒嘲笑她,“叫我來一起品茶的?”
晚安眉眼不動,“不是,茶裡下了藥。”
“呵,臥室裡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