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直覺之中,卻隱隱覺得,這神秘高手的最大可能,正是他的外公楚狂人。
風子嶽搖了搖頭,“這事情日後再想吧,雖然事關東溟大陸大局,但是一時之間,也無法分心到大昭寺求證此事……”
他轉過頭來又問道:“呂大小姐,今日浮若塵跟我麼說,轉生的魔主,就在泉州城外,我有些不信,你可曾發現,泉州城外有什麼異常之處?”
乍聽此言,呂紅袖也是嚇了一跳。
魔主轉生可是被渲染成可怕的魔王,呂紅袖也不由害怕,但是仔細一想,還是搖了搖頭。
“公子,此事只怕,未必是事實。”
東溟大陸的南方,對魔教雖然恐懼,但是對於下層的民眾來說,接受度卻要比北方高得多,數千年來,魔教佔領南方的機會,並不少,魔教的基層組織,在南方也一直存在,只是化作不同的面目而已。
魔教教主,確實是異類,透過轉生而來。
但是魔教的教眾,卻有一大半是普通的民眾。
尤其是最基層的那部分,無論魔教要怎樣,哪怕是要接引妖魔入世,貫通人界與妖魔界,那也需要最基層的民眾耕作奉養。
而呂紅袖,最熟的就是這一批底層之人。
螻蟻之力,合於一處,可以移山,這個武學上的道理,風子嶽當初還是從呂紅袖的所作所為中悟出,現在看來,倒是超脫破虛境界的關鍵。
正是因為呂紅袖熟悉這些底層之人,才斷然認定,魔主轉生,不會在泉州附近。
為什麼?
因為魔教底層的教眾,毫無異動。
魔主轉生到達泉州城外的事情,就算再機密,必然也會造成底層魔教教眾的一些細小變化,這些蛛絲馬跡,別人不知道,呂大小姐是一定能夠察覺到的。
那些高高在上的破虛高手,目光根本不會放得這麼低,也就不會發現這裡的破綻,更何況浮若塵說這個訊息來自浮萍蒼生,又有誰會懷疑?
“果然如此……”
風子嶽點了點頭,他的觀點與呂紅袖一致,“那,除了這魔教教眾之外,泉州城外,有什麼特異之事發生?”
“這……”
呂紅袖皺眉思索,她明白風子嶽的意思,魔主轉生,應該是不在泉州城外,但是浮若塵這麼大動干戈,必然有他的目的。
那麼,泉州城外,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預示著什麼。
艾寶辰忽然雙手一拍,急道:“師父,你還記得麼,那次老張說飛巖山什麼見鬼,一夜起來,少了半邊山頭的事情?”
“哦?”呂紅袖得艾寶辰提醒,也是想了起來,“公子,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奇怪,泉州城外五十里,有一座飛巖山,山下有個小村莊,大約一年多前,村民一夜醒來,發現飛巖山少了一半……”
“後來浮若塵也派人去看過,說是不像是有高手出招的樣子,那邊也未曾殘留什麼氣息,於是就沒人再管。”
“只是這一年多來……”
飛巖山頻頻鬧鬼,雖然聽起來只是些無稽之談,但村民們卻是信以為真,傳播甚廣,就連泉州城中茶樓酒肆,也有人常常說起此事。
只是因為全無武者的氣息,所以天門別院中人,根本沒有在意此事。
風子嶽點了點頭,這種莫名其妙的線索,對現在的他而言,卻有可能是重要的契機。
如果說浮若塵的目標是這飛巖山,那就沒錯了,至於這飛巖山中,到底藏著什麼人,如此月白風清,一探便知!
風子嶽是個行動雷厲風行的人,他交待了呂紅袖和艾寶辰兩句,約定了聯絡方式,問清飛巖山的方向,趁著夜深,自行前往。
這裡不可能是四大宗門和八大世家的據點,也不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