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前日的太學文章抄錄。”
凝嫣這才想起,昨晚就該給何雍送去的太學文章抄錄,還在自己手中。她趕忙收斂了情緒,“那抄錄就在樓下書房桌上,你快拿給來人罷!若晚了,叫何公子受了罰,可是我的過錯了!”
☆、第七章:天下第一美
作者有話要說: 前情提要:
薺兒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雙眼盯著自己的腳尖,“何公子遣了人來,要前日的太學文章抄錄。”
凝嫣這才想起,昨晚就該給何雍送去的太學文章抄錄,還在自己手中。她趕忙收斂了情緒,“那抄錄就在樓下書房桌上,你快拿給來人罷!若晚了,叫何公子受了罰,可是我的過錯了!”
大周皇與太子皆不喜凝嫣,故而承光宮的皇家太學、武兵館,還有傳授公主們技藝的八藝館,她都不得入內。若沒有徐氏哄了紅芙來教小凝嫣識字讀書,只怕凝嫣現在真真是個無才的“有德”女子了。這些年來,與其出門遭人嫌棄,凝嫣寧願在閣裡讀書。久而久之,她也從書裡得到了許多快樂。一年前,她開始為公子們抄錄太學文章,作為交換,這些公子每每要拿了時下新文來與她看。透過這些時文,凝嫣知道了許多朝堂與民間的新鮮事兒,給她灰暗的“幽禁”生活,開了扇能仰望星空的天窗。故而,皇家太學文章抄錄的事,她是一點兒也不敢掉以輕心的。
薺兒轉了轉眼珠,興致沖沖地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取了抄錄,隨那婢子走一趟,見了何公子,代女公子向他道歉!”
彼時凝嫣已來到妝臺前,由徐氏為她梳著頭。她遂對著銅鏡裡薺兒點了點頭。薺兒見此,仿若得了天恩,胡亂行了個禮就快步出了屋子。
徐氏將薺兒的行狀收入眼底,“女公子不該叫薺兒去。”
凝嫣歪頭去看徐氏,但聽徐氏道:“薺兒平日慣會偷懶,可近幾日只要是得了去承光宮的差事,她就格外勤快,十之八九她是動了旁的心思。”
“唉,”凝嫣幽幽嘆道:“跟著我這麼個女公子,將來有什麼好出路?她若真能為自己尋個前程,也是好的。”
徐氏不甚認同地搖搖頭,“只怕好前程沒尋到,卻尋到了禍事!”
承光宮,皇家太學。
何雍與三名交好的公子,在花園裡倚欄曬著太陽。他們皆穿著統一的太學服:以青白為底色的深衣制錦袍服,暗赤色繪黑紋的領、衽、祛和裾;襟、袂、裳處皆繡著祥雲飛鳥;外罩白色輕紗素衣;腳踏深燻瑞雲錦屨;腰佩長劍,劍鞘均施金紋。除了何雍外,每人腰上都掛著族佩,連劍柄圓頭上刻著各自家族的圖騰。
與宮裡所有的貴族質子都不同,何雍出身國人,是唯一一個非質子的太子伴讀。其父何叔騰在他八歲時,透過已故養父何侍郎的關係網,託大周皇面前的紅人曹侍郎,將何雍弄進了宮,想借此機會讓何雍早日結交各大貴族的繼承人,並希望他能成為太子密友。
十年過去了,何雍雖沒有成為太子密友,但卻也交下了幾個貴族朋友。小至剛滿十三的聞人墨,長至已可娶妻的端木舒與司馬紹元,都是平日裡與他往來甚密的好友。
這四人長得端正,身材挺拔英氣十足,打眼望去,煞是賞心悅目。除了司徒紹元多些北方男子的粗狂外,其他三人都多少有些書香氣,而端木舒的書香氣不但最重,還參雜了許多南方儒生的文弱和女性的陰柔。何雍算是其中最中規中矩的了,可以說他將南北風情恰到好處地融合為一體,文中帶剛,剛中有柔,目光溫柔多情卻又不顯輕浮。只可惜,越是這般無明顯性格特徵可循的人,越難引起別人的注意,故而他四人中,連還未褪盡孩子氣的聞人墨都比何雍有眼緣。
何雍象眼聚精,頭戴青花白底錦繡幘,默默讀著手中綿帛上的文字。他左手邊的聞人墨戴著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