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東方絕雙目熾熱的看著東方墨。
東方墨譏諷一笑,靜等此人繼續說下去。
「這一線生機具體是什麼,老夫不知道。不過卻看到了這一線生機會在老夫在油盡燈枯之際降臨。現在看來,這一線生機就是你了。」
「所以叔祖的意思?」東方墨繼續問道。
「老夫的意思是,你的肉身我要了。你的這具肉身沒有受到時空古獸的血脈詛咒,老夫奪舍之下便能成功踏出去。」東方絕道。
「叔祖不要忘了,晚輩也是東方家的人,踏入此地後說不定也中了那種針對血脈的詛咒。」東方墨似是提醒道。
「放心,那種詛咒乃此獸當年親身施展,中咒之人唯有整艘浩渺神舟上的東方家人,而此咒並不會傳染。」
「哦?」東方墨眼中精光閃爍,「叔祖是說,晚輩身上沒有這種詛咒是嗎。」
「當然沒有。」東方絕篤定。
「哈哈哈……如此甚好。」東方墨大笑出聲,現在看來他最為擔憂的事情並未發生。
「老夫之前這麼說不過是想博取你的信任而已,倒是沒想到你這小輩肉身竟如此強悍,僅僅是破道境初期修為,比起老夫當年巔峰時刻都相差無幾了。不過這樣也好,你越強,奪舍後老夫的實力就能越快恢復。」這時又聽東方絕道。
東方墨的魘極決十年前就突破到了入微之境,肉身的強悍程度提升了數倍之多,若非如此的話,之前此人那一掌極有可能就直接將他給拍得對穿。
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當初沒有在尚未突破之前就踏足此地,否則以他當初的修為跟實力面對這深不可測的東方絕,必然凶多吉少。
眼看他沒有開口,他前方的東方絕扭了扭脖子,發出了一陣脆響。而後此人就慢慢站了起來。只不過卻搖搖晃晃地,一副隨時都要栽倒的樣子。
當站定後,東方墨才發現東方絕的身量比他還要高出數分來,頭上稀稀落落的白髮就像枯草一樣,使得此人形如一具乾屍。
唯獨他身上那件長袍顯然不是凡物,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嶄新如初,表面還散發出一絲絲的光澤。
「轟!」
忽然間從顫巍巍的東方絕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兇猛威壓,以此人為中心轟在整個石塔內,石塔都為之晃了晃。
但在這股威壓之下,東方墨的身形宛如海浪當中的礁石,巍然不動。
這一刻的東方絕即便油盡燈枯,散發出來的威壓依然讓他心驚肉跳。
「小輩,雖然你我同族,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此事倒也怪不得老夫。」這時又聽東方絕開口道。
「叔祖,晚輩明白。」東方墨含笑點了點頭,只是笑容當中的森然依舊。
「你可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待我奪舍之後,若是能夠逃出這一方世界,必然也會向你這一脈的族人交代一番。」
「呵呵,晚輩這一脈除了一位老祖之外,就只剩下我這一根獨苗了。而那位老祖生性孤冷,恐怕也不會在乎晚輩的死活,所以倒也沒有什麼遺言可以交代的。」
「既如此,那老夫就動手了。」
「叔祖,請吧!」東方墨極為客氣的抬了抬手。
聞言東方絕食指抬起,向著眉心猛地一點,霎時就見此人的眉心大亮,浮現出了一個形似「乄」字的符文。
在這枚符文浮現的剎那,此人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瞬間就暴漲了倍許之多,威壓化作的狂風席捲在整座石塔內,發出嗚嗚的詭異風響。
「族印!」
看到這枚符文之際,東方墨眼睛不由一眯。
遙想當年,他在東方家的家族重地神印殿也試圖將族印給點燃,只是不知為何關鍵時刻他卻感受到了一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