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我便給孫綺夢使了個顏色。孫綺夢將手放在兩人肩膀上，吸走了他們一些陽氣，他倆立即就倒在座位上，睡眼朦朧。

我知道他們很快就要睡著，就走到巴士前面觀察環境。前方依然是一條長長的森林小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我對小舞問道：“這明顯不是鬼遮眼，我們應該是真的突然到了這個地方。你來感覺一下，這前面有什麼東西麼？”

小舞輕聲說道：“根本不用感覺，滿滿都是陰氣，不管是前方，這條路兩旁，後面，還是上方，全都是陰氣。”

上方？

我走到窗戶旁，隨後朝上面看去，然後就愣住了。

在一棵棵樹上，竟然全都吊著屍體……

這裡有多少棵樹木？我並不知道；屍體有多少？我數不清。

林祝和趙致已經睡去，孫綺夢走到我身邊，她認真地說道：“李河，這裡絕對是一處死地。墳墓裡肯定有屍體，而樹上也都是屍體，但我們看不見鬼魂，說明這些黑貓很可能是鬼。”

“不不不……”小舞說道，“我現在有個猜想，墳墓裡並沒有屍體，屍體被吊在了樹上，而魂魄已經變成黑貓。”

我沉默了，她倆說得都有可能。外面的那些黑貓和屍體，會不會就是以前被鬼巴士帶到這裡的那些人？

我咬著一根菸然後點燃，輕輕地吸了一口。隨後，我直接將鬼巴士的一個車窗給開啟來通風。當這車窗被開啟後，那些黑貓立即就瘋狂地朝著這邊跳來。而我一把將湛藍立在車視窗，那些黑貓頓時不敢動彈了。

“它們很可能是之前的受害者……”小舞分析道，“於是想回到鬼巴士，想回到人類社會。”

我搖頭道：“不能讓它們進來，就算是受害者，現在也已經是人鬼殊途。我去睡一覺，你倆就在這看著。等天亮之後，綺夢自己躲進鼻菸壺裡，小舞叫醒我。”

她倆自然說好，我便靠在一個座椅上睡覺。

我並不是林祝和趙致，自然很快就睡著了。等小舞將我叫起來，陽光已經照在巴士裡。

我看向外面，一個個墳墓和屍體都還在，但是黑貓已經不見蹤影。我叫醒了林祝和趙致，他們醒來之後又是害怕地顫抖。

我知道，他們睡前肯定有祈禱自己是在做夢。然而醒來之後，他們卻發現這是現實，所以依然還在恐懼之中。

“我們應該要往回走……”林祝說道，“如果我們順著原路返回的話，應該是能走回文明社會。”

趙致也是連連點頭，我沉聲道：“這不可取，你們跟我下車就知道了。”

說罷，我將車門開啟，帶著他們走下了鬼巴士。

大家都看向我們過來的哪條路，這條路很長，長得看不見盡頭。我說道：“說句話可能會讓你們恐懼，但我確實要這麼講。你們可能覺得，我們是在某個路口忽然拐彎，然後走進了這條小路。但按照我的經驗，我認為我們是在某個時候，忽然就因為某種力量進入了這條小道。”

“那時間有變化嗎？”林祝說道，“我記得我有看過一部電影，名字叫《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裡面也有我們現在類似的場景，不過時間已經是過去十年。”

我搖頭道：“我也看過那部電影，沒有那部電影這麼玄乎，但我們的處境絕對比那部電影要恐怖。現在的問題是，鬼巴士想載著我們去一個地方，可我們選擇在半路下車了。所以我的想法是……”

“你想繼續走下去？”趙致驚訝道。

“對，現在的情況只能繼續走下去……”我認真道，“往回走的話，誰也不知道會遇見這麼，關是看這墳墓數量和屍體數量……”

“屍體在哪兒？”林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