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在意的究竟是先河一姐,還是慄則凜有了我這個女朋友,讓你沒了機會?」別漾眼神陡然轉厲:「如果我沒猜錯,你從小就喜歡他吧?可你還有個明星夢,深怕脫粉,不敢戀愛。只能以兄妹之名霸著他,見不得他戀愛。夏非,你那麼愛自己,還有餘力愛別人嗎?」
夏非被戳中心事,紅著臉否認:「我沒有!」
「我不是傻子。」別漾給她分析的透透的:「憑你們夏家,憑你哥夏總,捧你出道,給你開家影視公司玩,不過都是芝麻大的小事,你幹嘛非簽先河不可?別說是家裡反對你入娛樂圈。真那麼反對,還會請慄總關照你?」別漾勾了下唇,諷刺她:「還口口聲聲不靠關係,要憑實力,你其實只是不想離開慄家的視線,等紅的同時,在等慄董夫婦欽定你為兒媳吧?」
字字誅心。
夏非終於說:「我不能喜歡他嗎?他是你的專屬嗎?」
就知道是這樣。
別漾語氣和臉色一樣冷:「確實誰都可以喜歡他,可鄭一致使他受傷,你首先想到的是隱瞞,是撇清關係,連一句實話都不敢和他說,你不配喜歡他!還藏著掖著打著兄妹的旗號!這種偽兄妹最讓人膈應!難道你不清楚,你慄則凜哥哥的智商都用在助人為樂上了,你不說,他根本不知道?反倒讓我後來者居上,撿了便宜。」
夏非眼圈泛紅,終於被逼著說了句真話:「我認識他二十多年,怎麼就輪到你撿?!」
「沒辦法,誰讓慄則凜喜歡我這一掛。不講道理脾氣大,愛仗勢欺人,連他都欺負,還漂亮,動不動給他招個情敵,不讓他省心。你說,他圖什麼?」別漾說得自己都笑了,在夏非憋紅了眼時,她挑眉:「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你要費盡心機去討好和強求一個男人,而我只做自己,從不擔心這個男人不愛我。」
夏非勉強忍住眼淚:「別漾,我就算退圈,都不可能向你低頭。」
別漾才不在意:「行啊,那我也說話算話,顏清那件高定,你沒有按我說的時間還回去,『寶藏姐姐』的錄製就沒你什麼事了。這兩天我雖然在大臺山上給慄則凜做後勤,但正事一件沒耽誤。早上我和節目組透過電話了,導演很樂意由顏清代替你。」
她用手指點點夏非:「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二課。」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別漾繼續:「你想發光是你的事,但你吹滅我的燈,不行。我不喜與人爭搶,但得到的不會讓。慄則凜現在是我男朋友,我不放手,誰都不能沾染。這沒餘地。」
夏非當然不是真心要退圈,她本來還不信簽了合同的綜藝會吹,此刻意識到別漾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她有點承受不了了,加之她心裡明鏡似的,慄則凜能帶別漾來,自己和他之間,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她失戀般難受,眼中淚意翻湧。
「把眼淚收一收,有本事的人,都是贏了再哭。」話說得差不多了,別漾往門口走,邊提點她:「第三課是我送你的,下次再想欺負誰,先查底細,確定是自己惹得起,拿捏得住,再動手,免得自食其果。」
「你不低頭,我不強求。我給慄則凜一次面子,讓他最後給你當一次保·護·傘。以今天為界,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但若日後你還朝我和我的人伸手,」別漾開啟門,讓外面的兩個男人都聽見:「在此之前,我還沒有動用過別與資本的關係,等我仗我爸的勢,狙擊夏家時,」
她一字一句:「你哥就得替你跪下。」
夏文井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別漾從房間裡出來,走到他面前:「妹妹不懂事,哥哥就得管教,反倒縱容她,請慄則凜來,這是我來了,若我不來,他以善意的謊言背著我過來,我知道了會怎麼鬧他,我們會怎麼鬧一場,夏總,您考慮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