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兒,沒什麼人什麼事,能夠讓今時今日的別董犯難。
別東群嘆氣:「你姐想搓合慄家的二小子和她,她知道後當場翻臉。」
鑑於群星和先河的合作,陸鑒之對慄家長子慄蕭裡並不陌生,至於那位慄家二公子,就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了。
相親這事,陸鑒之事先不知情,他頗意外:「我姐怎麼突然關心起小漾的個人問題了?」他印象中的姐姐,是很少提及別漾的。確切地說,基本不提。
別東群說了慄夫人和陸司畫的關係。
陸鑒之問:「她怎麼解釋自己和小漾的關係?」
別東群沒答。
那就又是一個謊言,一個可以讓陸司畫置身於別家之外的謊言。
陸鑒之不知道姐姐哪裡來的底氣,來干涉別漾的個人問題。憑她的聰明,應該很清楚自己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況且,一旦別家和慄家結親,她還能置身事外?
他扭頭看了會兒窗外,等別東群喝完一杯茶,才說:「小漾不缺談戀愛的人,她缺的是對愛情的信心,我姐多此一舉了。」
對於女兒成長在單親之家,別東群內心始終都覺虧欠。但別漾的性格屬於開朗型的,她愛說愛笑,還很會玩,也玩得開,別東群從沒認為,自己失敗的婚姻對她造成了過多的影響。
此刻被點醒,他意識到自己和女兒還是有代溝的:「你姐從不主動聯絡我,這次她給我打電話說起小漾,我以為,是改善她們母女關係的機會。」
陸鑒之給別東群續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才說:「小漾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做過,現在小漾長大了,不是沒她不行。與其強行讓小漾接受這份母女關係,不如順其自然。反倒是我們越有意去緩和,小漾會越疏遠她。我姐若不想完全失去女兒,就該有個態度。」
所謂的態度,就是公開認領,別漾親生母親的身份,不要讓別漾置身於「母親是誰」的非議裡。
別東群瞭解陸司畫,知道她不會。美人雖遲暮,但風華依舊,她終究還是那個視事業為生命全部的女人。婚姻於她而言,或許連點綴都不配。
她越晚認領別漾母親這個身份,越難挽回女兒的道理,似乎只有她不知道。
別東群頓感無力,靜默幾秒,他吐槽:「你是沒看到,她昨晚走得多無情。難得回家一趟,屁股都沒坐熱。」
「她不走,難保你們吵得更厲害。」見別東群一籌莫展,陸鑒之給他暗示:「她有錢就開心了。」
「這點倒是隨我。」別東群秒懂,舔著老臉給女兒轉帳1920塊。
他家公主秒回:【……】
別東群沒答,又轉帳19200元。
別漾:【被盜號了?】
別東群默默再轉192000元。
別漾:【好吧,我們和好如初了。】
別東群把手機拿給陸鑒之面前:「看看,這貪財的嘴臉,她就不能掩飾一下?」
陸鑒之想起別漾總說自己是貪財好色的小女子,笑了:「多好哄。」
「你不用替她圓了,那小兔崽子是什麼德性我還是清楚的。」別東群後悔莫及:「她呀,道行太深,我為什麼自不量力,總在修羅場邊緣瘋狂試探?」
陸鑒之剛入口的茶嗆在了嗓子眼。
別東群起身要走,到了門口轉頭說:「你說我二十多萬轉過去了,能不能換來她和那個慄二見一面?」
陸鑒之咳嗽的停不下來。
「……」別東群嘆著氣走了。
陸鑒之明白別東群是希望,他勸勸別漾。照理說作為舅舅,緩和自己姐姐和外甥女的關係,屬於分內之事。問題是,她那位姐姐,不允許單身人設崩塌。依別漾的個性,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