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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頁

;‐題記

那一場神魔之戰,驚天動地,鬼神為之而泣。

婉轉的琴聲迴蕩在天地之間,可一分一絲之間,都透著凌厲的殺氣,漫天的火紅花瓣在天空之中旋轉著,無形之間琴音竟幻化成絲線,在空中迅速地籠織著,毫不留情地囚住了那黑衣男子。

他看著他的盟友‐‐殃翎魔尊狼狽地從空中墜落到地上,抬頭卻見一白衣女子踏雲而來,眉目如畫,自此畫地為牢。

殃翎魔尊刺耳的尖叫響徹雲霄,帶著絲絲令人恐悚的懼意,地上男子愈發透明,血色瀰漫之後,再回首,哪還有,一絲半絲的影子?

&ldo;妖王夙笙,魔尊已死,你,還要執迷不悟嗎?&rdo;女子如是這般看著他,冷冷地開口。

&ldo;投降麼?&rdo;他嘴角不知為何勾起一抹笑意,笑得雲淡風輕,&ldo;不如帝女以身相許,本王便從瞭如何?&rdo;

&ldo;放肆!&rdo;

說話的是她身邊的雲徽帝君,三界之主。作為神界帝王,雲徽神帝的法術深不可測,可他長的竟要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精緻的面容,只彎唇一笑便可令三界失色,不過雲徽雖美,卻不失帝君應有的威嚴和手段,亦是令三界無數女子痴狂的禍水一枚。

&ldo;神帝惱怒了,只是神帝此番元氣大傷,同是上古神器,不知道清濯流羽和玄霜兵刃比起來究竟哪個更勝一籌呢?&rdo;看雲徽神色微變,他眉角勾笑。

&ldo;妖王莫不是忘了我神若?&rdo;夢若片刻之間便到了雲徽身邊,白衣黑髮,清冷如冰,他忽然覺得有些刺眼;

沒有再說話,他手中水藍色的劍劃過蒼穹,一道水幕便撲天而來,在半空中席捲著,捲了不少神兵天將,當然妖道和神界廝殺,順著也捲了不少妖兵。而那呼嘯的水光愈旋愈快,每一道光裡都幻化出無數刀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毫不猶豫地彈響了懷中的絃琴,絲絲樂音便從指尖流淌開來,殷紅如血如火焰的花瓣再次旋轉在夢若身邊,詭旋地配著她那襲雪白的衣裙,頓時紅色的花瓣和藍色的水幕旋轉在一起,好似一幅潑墨桃花。

而雲徽卻注意到夢若的琴音已經微微發了顫,殷紅的血跡從嘴角滑落,他沒有再猶豫,手一揚,冰羽從袖中而出,加入了舞絃琴心和玄霜兵刃的混戰中,而那水幕卻有了些凝固,以看不到的速度蔓延了開來。

自然也看到夢若的不支,妖嬈的眉眼之間竟是染了些焦急,而像下定了決心一般,那柄藍色的劍沒入手心,水幕也撤了回去,任由那火紅的花瓣穿過了他的身體,那股強大的力量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撕碎。

廝殺之聲充斥曠野,然而視線所及之處皆是血腥,魔尊已滅,剩餘的殘兵只拖著殘破不堪的黑翼在殘陽下淒嗚的叫著……這一場大戰已經牽連太多,縱觀他妖道也折損不堪。

夙笙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淡淡道:&ldo;神帝,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妖道!&rdo;

他仍然記得那一日他狼狽地輸在她的劍下,這是自他有記憶來的第一次輸,還是輸給一個女人……他羞憤欲死,玄霜兵刃再次出鞘,卻是指向他自己,他身為妖王,護妖道平安是他的職責,妖道不能亡,可是他怎能苟且偷生?

可卻被她一根飛來的琴絃阻止,她唇角溢位血跡,體力已是不支,卻還是冷冷地推開雲徽攙扶的手,腳步一個踉蹌,卻還是毅然地消逝在天際。

原來,愛上她,真的只需要那麼一眼的時間。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樣的冰山美人卻還會懂得喜歡,喜歡的卻還是另一座冰山。

看著她決絕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