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上恕罪!皇上恕罪!&rdo;
&ldo;何罪之有?&rdo;他飲盡杯中的酒,擲下酒杯,隱隱中,他竟覺得帶舒碧薇進宮會是錯誤,只是如今錯誤已發生,是彌補這個錯誤抑或是繼續擴散這個錯誤,確實是個問題:&ldo;朕現在就想去看看這個錯誤!&rdo;
較之其他宮殿的燈火通明,廢棄的宜和宮顯得益發陰森詭異,一盞宮燈掛於房簷,微弱的光在高懸的滿月下如同虛無。
他推門而進,只見她蜷縮著身子坐在角落,身子微微顫抖著,微皺了皺眉,長腿一擱,慵懶坐於床上。她沉浸於自己的痛苦中,即便房中已突兀的多了他,亦未曾察覺。
久久,哽咽聲終緩了下來,他吐了口氣:&ldo;哭夠了?&rdo;
她幾乎巨震一下,緊緊的抱住膝蓋,往角落裡蹭了蹭。
周恨生擰起眉,毫不掩飾她的恐懼,如同驚弓之鳥,頓時憐意大起,起身走向她。似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她防備的往一旁挪去,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ldo;舒碧薇!&rdo;他的眼沉了沉,他不喜歡她的防備,很不喜歡。
在她還來不及再往一側退去的時候,長手一伸,輕易將她拎起身。
紅腫雙眸、滿臉淚水,卻似梨花帶雨,又如新荷沾露,一種嬌羞已是欲蓋彌彰,動人憐惜,他嚥了咽口水,稍滯片刻,在她掙扎之時,倏然俯頭吻住她的唇,嘗到濃澀的鹹味,卻被其中的甜醇深深吸引,濕滑的舌探得更深。
她拼命的抗拒更讓他興起征服的想法,若上一刻還猶豫著是將她送到別的男子懷裡,還是將她納在懷裡,那麼此時,他唯一堅定的是: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該死,周恨生暗咒一聲,齒間突然漫開血腥味,她竟然咬了他,唇角勾起冷冽,他強硬捏住她的下巴,肆虐上她的唇,不留一絲空隙,密密覆住。
委屈、痛苦、羞惱,她出聲不得,唯有不遺餘力的抵抗,她不知道緣何會在這裡,她怕,怕,自地域深處竄到她心窩的陰霾、恐懼,她顫慄不已,唯一知道的是,不管他是何人,她絕不能讓他得逞。
她看不到,真的看不到,看不到因她的倔強掙扎更加濃厚著他身上的慾望,看不到他眸子的光芒灼熱得嚇人。
&ldo;舒碧薇,你最好不要反抗!&rdo;他一下子將她帶到床上,欺身而上,胸膛抵住掙扎不已的身子,有著前所未有的亢奮,他痴醉了、他沉迷了。
&ldo;不‐‐&rdo;嘶啞喊出的聲音剛出口,已被他的唇全然堵了回去。
舒碧薇睜開雙眸,渾身的痠痛讓她如墜深淵,眼眶霎時晶瑩,兩行淚滑落。
&ldo;姑娘!&rdo;
綠袖瞥見她睜開雙眸,低聲喚道,瞧見她臉上的淚珠,暗嘆了口氣,昨夜,皇上留宿此處,無須再看她身上的青紫印痕,都明瞭她的遭遇。
&ldo;姑娘,奴婢去打些水給姑娘洗洗臉!&rdo;
綠袖幽幽出了房,心裡替她委屈起來,宜和宮不過是個廢棄的宮殿,她想弄些熱水給她舒舒身子也不能。正可惜著,只見王德進了來,忙欠身下去:&ldo;德總管!&rdo;
&ldo;醒了沒有?&rdo;
&ldo;剛醒,又在哭!&rdo;
王德嘆了口氣,朝外喊道:&ldo;趕緊進來!&rdo;
只見十來個宮人抬著熱水進了宜和宮,面露喜色,引著宮人進了房,悉悉索索一陣,不多時已準備妥當:&ldo;姑娘,起來舒舒身子吧!&rdo;
柔聲勸了好一陣,綠袖才得以侍候她起身。
滿是青瘀的身子浸入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