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輕輕地關上房門,誒,也許深宮根本就不適合小姐,以前在府裡的時候,丞相和夫人寵著小姐,小姐就是這樣隨意,也不知道那一天先皇到底和小姐說了什麼,居然能讓執意逍遙江湖的小姐心甘情願地嫁入皇宮。
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蕭惜若起身穿了件簡單的白色暗紋錦服,坐到梳妝鏡前,打了個哈欠,將碧雲叫了進來,梳了個簡單的髮式,就邁著碎步進了前殿。
與昨日一樣,凌紫昊老早下了朝,就在那邊等著她了,清涼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蕭惜若忍不住幽怨的嘆口氣,月黑風高殺人夜,怎麼兩次審人都是在這麼個月光大好的晚上,簡直浪費美景嘛!可是蕭惜若沒想到的是,貌似她才是那個浪費美景的&ldo;罪魁禍首&rdo;。
嗯,不過好睏啊!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總是覺得特別困,碰到床,就懶得不想起來了,而且身上總是沒有力氣,都怪上次自己親自誘敵,估計是身體沒有休息好。忽然又想到忘塵當日說的話,心生黯然,也許是她沒有多少日子了吧!
注意到蕭惜若望著殿外哀怨的神情,凌紫昊自是懂了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想到這兒便忍不住盯著她看從早上睡到中午,再睡到早上,這個女人,難道不會覺得餓嗎?
蕭惜若被他的眼光盯得頭皮發麻,終於忍不住望向他:&ldo;喂,我臉上難道長花了嗎?&rdo;
&ldo;沒有。&rdo;凌紫昊笑得十分欠扁,&ldo;只是這殿外盛開一朵絕美的花。&rdo;
&ldo;是嗎?&rdo;蕭惜若皺著眉頭,瞧了瞧,&ldo;沒有啊!&rdo;
&ldo;那麼愛妃怎麼盯著殿外出神,只怕是再出神,也該是到天亮了。&rdo;果不其然,凌紫昊話一說完,蕭惜若便惱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旁邊的人彷彿都成了電燈泡,好不尷尬,玉德妃早早的被帶上來,跪在殿上,奇怪的是,她竟一言不發,好像一個木偶一般,神情呆滯的坐在地上。
沒一會兒,安竹遠被帶了上來,牢獄的刑法已經將他折磨得不成人樣,哪還有當初的風度翩翩?站在一旁的畢似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轉而之後,卻是堅決。
&ldo;你這個妖后!&rdo;縱是落魄的這樣,安竹遠仍是傲氣依然。一上殿見了蕭惜若,便想要撲過來,無奈被兩旁的侍衛鉗制住手腳,除了自討苦吃,再無其他益處。他只得狠狠地用目光殺過去,嘴裡叫喊個不停:&ldo;昏君,妖后,你們定不得好死!&rdo;
兩旁的侍衛一聽,趕忙塞了一塊布在安竹遠嘴裡,瞬時,大殿清淨了下來。
經安竹遠這麼一鬧一喊,蕭惜若和凌紫昊也認真了起來,兩旁還在因為兩人鬥氣的模樣而發笑的宮嬪也都立刻安靜了下來。
&ldo;皇上,這是奴才們在審問罪犯的時候,他親口招認的供狀。&rdo;殿下管事的牢獄頭頭倒是明事,瞧準時機,忙將手中的供狀交於凌紫昊的近侍太監。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供狀順著中軸慢慢開啟,蕭惜若心裡一驚,緊張的看向凌紫昊,當初即使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是覺得震驚和不可思議,他是一個帝王,如果知道身邊的女人和別的男子私通,甚至連女兒都不是自己的話,那麼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可凌紫昊卻是面色不改,冷冷的將供狀扔在地上,蕭惜若見狀,連忙轉了方向,望著玉德妃問道:&ldo;你為什麼要幫安竹遠?那麼多條生命,我所知道的是那個率真善良的慕容玉兒,卻絕非這個惡毒狠辣的慕容玉兒!&rdo;
&ldo;哈哈哈‐‐&rdo;本來呆滯的慕容玉兒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