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到什麼緊張的事一樣,佯怒道:&ldo;朕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rdo;
&ldo;微臣遵命。&rdo;曾永嘉天生就是個不怕死的,前一句話剛說完,又繼續揪著媚兒的事道:&ldo;皇上可是為了她才貶了北宮將軍?皇上,她不過是擁有一張與蕭惜若相似的面容罷了,至於她的身份,難道您還不清楚嗎?&rdo;
&ldo;夠了!&rdo;花葉熙看看他,怒氣又一下氣消下去,有些哭笑不得的道:&ldo;朕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如此嘮叨?貶都貶了,北宮乾明自然是有他的用處。&rdo;
&ldo;對了,派人給琉璃遣去戰書。&rdo;
&ldo;是。&rdo;曾永嘉看著花葉熙似要趕人的神色,識趣的退了下去,末了,還不忘繼續叨嗑一句:&ldo;皇上,提防那女子。&rdo;
&ldo;皇后娘娘‐‐&rdo;城樓的守軍見了媚兒,恭敬地行了禮道:&ldo;娘娘,這兒風大,不宜站久。&rdo;
&ldo;沒事,我想吹吹風。&rdo;媚兒神色看上去有些哀傷,伸出自己沾滿血腥的雙手,忽然之間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其實,那個男子是個好人啊!這些天,他每每吹起玉簫,便要自己舞一曲,在羅裙轉動的瞬間,她甚至恍惚的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子。
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為什麼她的人生一定要這樣呢?如果…如果她是那個傾世的女子就好了。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為什麼就要這樣毀了呢?媚兒合上雙眼,想讓自己的所有思緒沉澱下來,然而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卻讓她的神經有些興奮。
血紅的世界裡,她跑著,叫著,然而都是鄉親們的血,深紅妖冶的顏色停留在她幼小的記憶裡,從此再也不忘。
不!她險些驚叫出聲,妖媚的眼睛再次睜開,之前的脆弱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妖嬈。
&ldo;皇后娘娘?&rdo;守衛知道面前這女子深受花葉熙寵愛,自然不敢怠慢,此刻見她神色有異,急忙問道。
&ldo;既然風大,本宮就先回去了。&rdo;媚兒只回眸一笑,那侍衛頓時呆在了原位,失了神,掉了魄。
…夜晚…
&ldo;皇上,皇后娘娘來了。&rdo;花葉熙的隨身太監是隨著他一起來到軍中的,慢步度到花葉熙面前稟報導。
&ldo;讓她進來。&rdo;花葉熙放下手上的書卷,吩咐道。
&ldo;葉熙‐‐&rdo;媚兒隨著太監進來,也沒行禮,徑直坐了下來。
&ldo;再為我彈奏一曲吧!&rdo;花葉熙神色如常,眉色輕柔的望著她。
&ldo;為什麼?&rdo;媚兒嘟起了嘴似是不滿道:&ldo;我又不是你的皇室專用樂工!&rdo;
&ldo;為我彈一曲吧!自然少不了你的甜點。&rdo;花葉熙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望著她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溫柔,媚兒的心頓時就漏掉了半拍。
&ldo;好吧,我可是為了好吃的。&rdo;媚兒裝作不情願的拿起一邊的琵琶,慢慢彈了起來。
其實她之前並不會什麼樂器,作為一個暗衛,哪能像平常女孩子家一樣?成天都是打打殺殺的,而為了這項任務,確實不得已學了琵琶,主上也正是瞧中她的天資驚人,允了她從來不敢想的正常生活,如果…她還能活著。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明明決定了鐵石心腸,如今還是莫名奇妙的憂傷起來。
花葉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