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然而,波洛沒有時間讓他發問了。他開啟通往過道的門,叫喚列車員。
那人跑步趕到。
&ldo;這節車廂有多少婦女?&rdo;
列車員扳著手指計算。
&ldo;一、二、三……六個,先生。一位美國老太太,一位瑞典太太,年輕的英國小姐,安德烈伯爵夫人,還有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她的女傭人。&rdo;
波洛考慮了一下。
&ldo;她們都有帽盒嗎?&rdo;
&ldo;有,先生。&rdo;
&ldo;給我去拿來──讓我看看──,瑞典太太和那個女傭人的。我只打算要這兩隻。你可以告訴她們,這是一種海關規則──到底怎麼說,由你考慮吧。&rdo;
&ldo;不成問題,先生。現在她們都不在自己的包房裡。&rdo;
&ldo;那就快。&rdo;
列車員走了。他回來時,帶來了兩個帽盒。波洛開啟女傭人的那隻,把它扔到一旁。接著,他又開啟了瑞典太太的,是時發出一聲滿意的驚叫。他小心翼翼地拿出帽子,揭開幾隻隆起的圓形金屬網。
&ldo;嗨,這就是我所需要的。大約十五年前,帽盒是做成這樣的。可以用一根帽針把帽子串在這種隆起的金屬網上。&rdo;
說著,他熟練地取下兩隻這樣的東西。然後重以裝好帽盒,吩咐列車員把它們都送還給本人。
當門再次關上時,他轉向自己的同伴。
&ldo;我親愛的大夫,你瞧我,我並不是一個依賴專門手段的人。這是我所探索的一種心理學,不是指紋或者菸灰。但在這個案子中,我得接受一點科學的幫助。這間房裡滿是線索,但是我能相信這些線索真的如它們所表明的那樣嗎?&rdo;
&ldo;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波洛先生。&rdo;
&ldo;好吧,我給你舉個例子──你發現了一塊女人的手帕。這是一個女人丟的嗎?可是,也許是一個男人作的案,他心裡想:&l;我要幹得讓人看起來象是個女人幹的。
我要給我的敵手不必要地戳上幾刀,有幾刀要戳得軟弱伕力,毫夫作用,我還要把這塊手帕扔在人人都能發現的地方。&r;這是一種可能。還有另一種可能。要是一個女人殺了他,而故意扔下一根菸鬥通條,讓人看起來象是個男人幹的呢?那末,我們是不是應該認真地推測一下,這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是毫不相關的呢?還是每人都因粗心掉下他們的身份線索的?是啊,巧合太多了!&rdo;
&ldo;可是這帽盒起什麼作用呢?&rdo;大夫問道,仍舊迷惑不解。
&ldo;啊,這我來講。正如我所說的,這些線索,這停在一點一刻的表,這手帕,這菸鬥通條,它們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這我還沒法說。但是,這兒有一個線索,我相信──雖然我可能又錯了──不是假的。我指的是這根扁平的火柴,大夫先生。我相信,這根火柴是兇手用的,不是雷切特先生用的。它用來燒毀某種會使罪行暴露的的檔案。也許是一本筆記本。要是這樣,那本子裡一定有什麼東西,某種錯誤,某種罪行,它可能會給對手留下一個線索。現在我要設法使它復原,以便弄清這東西是什麼。&rdo;
他走出包房,過一會回來了,帶著一隻小酒精爐和一把燙髮鉗。
&ldo;我要用它來燙鬍子。&rdo;他指指鉗子說。
大夫懷著極大地興趣注視著他。他把兩隻隆起的金屬網壓平,接著小心翼翼地設法把燒焦的紙片放到其中的一隻上,又用另一個朝它上面輕輕拍打,然後發鉗把兩隻網罩鉗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