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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賊們剛走,趙定安就領著兄弟們殺回來了,原來是葉開見勢不妙偷偷跑去報信,眾人一聽有人打上門來,這還了得!當即抄傢伙上馬往回奔,一個個長刀都出鞘了,要是碰上羅小虎柳海龍他們,少不得一場惡鬥。
見堡門外歡聲笑語,眾人都在嘲笑著馬賊的狼狽舉動,趙定安等人才放下心來,聽狗剩繪聲繪色講了剛才的事情,今天剛收的那幾個小子眼中都露出狂熱的色彩,這個師父還真拜對了。
“沒事了,都回去繼續練習。”元封揮揮手道。
師父下令了,徒弟們便都翻身上馬準備離開,忽然有那眼尖的指著遠方喊道:“不好,馬賊又回來了!”
眾人抬眼望去,果然見遠處煙塵滾滾,似乎有一彪人馬正殺奔而來,情況不明,元封也不敢冒險,忙道:“進堡,關門!”
眾人匆忙撤進堡子,大門緊閉,敲響銅鑼召集堡子裡的青壯,大過年的鎮上的漢子們都在家推牌九呢,聽見招呼趕緊丟了牌出來集合,在堡門處領長矛,領大刀,上牆的上牆,整隊的整隊,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漢子們一邊忙乎著一邊罵:“哪個不開眼的又來送死,真當俺們十八里堡人是泥捏的麼。”
那夥人馬終於來到十八里堡鄉牆下,牆上的人和門後面列隊的鎮民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元封出戰斗的號令,可是聽到的卻是元封的笑聲:“我當是誰,原來是鄧掌櫃,新年好啊。”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又是虛驚一場啊,當下開啟堡門,將鄧子明一行人迎了進來,青壯們便各自散了。
來者正是商隊掌櫃鄧子明,本來說好開春才來的,可是他在走親訪友的時候聽說了十三太保夜襲黃草鋪的事蹟,便提前趕來了。
“鄧掌櫃把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麼?”元封開門見山的問道。
鄧子明臉上一紅道:“禁軍用的騎弓不好搞,已經託人去打點了,過半個月應該有回信,今兒個先帶來兩壺雁翎箭,封哥兒先用著。”
元封有些失望:“就帶了這點東西,那你怎麼還帶了十幾個跟班,獨一刀都死了,你還怕啥?”
鄧子明呵呵笑道:“封哥兒,這些人是我們鄧家族中子弟,都是些頑劣的孩子,特來請封哥兒費心**的,至於相關費用都好說,兵器馬匹都自備,食宿嗎,就先在您這兒搭夥,吃多少都算我的。”
元封傻眼了,怎麼是個人就想往自己這兒送徒弟啊。
鄧子明看出他的困惑,便道:“封哥兒莫怪,這些少年都是馬幫子弟,長大**以後肯定要子承父業的,若不學點身手怕是難吃這碗飯,與其求那些蘭州府,長安府的武師、教頭,不如求你這個名刀客了,你誅殺獨一刀父子之後,名頭已經傳出去了,這又滅了黃草鋪那幫殘匪,擺明了是要吃這碗飯的,我尋思著這剛開張,怎麼都得幫襯點,這樣吧,我鄧家馬幫帶個頭,以前給獨一刀的例錢,多加一成給您,封哥兒您看怎麼樣?”
元封低頭沉思片刻,開口笑道:“原來你以為我要接手獨一刀的買賣啊,這是個誤會,我滅獨一刀匪幫,純粹是先下手為強,自保罷了,從十八里堡到涼州這段路程,平坦通暢,本來是極好走的,正是因為匪患才無端增加了商隊的成本,商人千里奔波只為薄利,如是依仗武力盤削他們,又和獨一刀有何區別,此等事,元封做不來。”
鄧子明聞言,忽然起身一躬到底:“封哥兒體諒我們行商的難處,可敬可贊,我代表常走這條道的同仁們感謝您了,不過您不吃這碗飯,自然有其他人吃,您看這……”
元封道:“我們十八里堡地少馬多,很多人家都抱怨養不起了,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