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巖同志絕對是一個上進的好青年!”
舒沿向來喜歡和他鬥牛,這回也是想都不想開口就反駁:“都幾歲的人了還共青團員呢……老年團吧?”
葉母也被他們逗得笑起來,搖搖頭說:“你們這幫年輕人,沒一個正經的。”
“阿姨你這話就說錯了。”姜大為側過身子看向水池那邊,指一指章孜巖,說:“章孜巖就特正經,根正苗紅的!”
章孜巖看著葳蕤蹲在水池邊,捧著水往臉上拍,笑著過去,在她旁邊蹲下來。葳蕤在水裡看到他的倒影,衝他一笑。
“怎麼,愛上自己的影子了?”章孜巖見她在水裡照鏡子,忍不住開玩笑說。
“我又不是自戀的Narcissus……”葳蕤笑,突然想到還不知道章孜巖的生日星座,開口就要問出來,突然又覺得自己立場不堅定,於是嘴唇張了張就閉上。
章孜巖覺得在母親身邊的葳蕤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愛撒嬌,愛笑,好像所有少女的特質都一下子冒了上來,這才知道以前那個懶洋洋、貪吃又鬼機靈的葉葳蕤其實只是她的某些側面。他對自己對葳蕤增加的這些認知越發覺得滿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葳蕤偷偷瞄了他一眼,覺得自己怎麼也躲不開這個男人。更可惡的是自己對他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又倔強地強迫自己不能放棄薛弋。一想到薛弋她的心裡就一沉,不是沒有約他出門,前天傍晚和母親在校園裡散步,終於碰到了來去匆匆的薛弋,他同葉母打了個招呼,葳蕤趁機告訴他登山的訊息,當時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我得看看實驗室走得開麼,最近這個實驗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這不,我都三天沒回宿舍了!”
“哦……”葳蕤有些失望的答道,“沒關係,等你忙完了,我媽媽做好吃的犒勞你!”
“好啊!”他笑嘻嘻的看著葉母,“我都多久沒嘗過阿姨的手藝了!”
水池邊,葉葳蕤突然就站了起來,心裡覺得無比厭惡自己。章孜巖注意到她黯淡下來的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跟在她後面走到涼亭裡。
“走吧,繼續!”居然是葉葳蕤,嚷嚷著叫大家上路。幾個人也休息夠了,於是一個個都站起來,背好包,繼續向山頂進發。
後半截路上,葳蕤走得有些沉默,腳下卻好像上了發條,不停地抬腿爬樓梯,完全看不出這是剛才一直落後,叫苦不迭的葉葳蕤。就連葉母看著都有些奇怪,又有些擔心,不住地提醒她:“動作輕一點,小心腰!”
她敷衍地應著,腳上一點也沒慢下來。
到了最後一段路,已經沒有了石板砌的樓梯,只餘一條蜿蜒陡峭的黃泥路,隱約浮現在灌木叢中。
“還上啊?”舒沿停了下來,望著那條基本算不上路的小道猶豫,那頭葉葳蕤已經抓著灌木的枝葉,一點一點地往上爬。
章孜巖在地上撿了一根相對較筆直的木棍,立刻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超過她,用那根棍子支著地,小心地探路。
“跟著我的腳印走。”他回頭對葳蕤說,聽到她含糊的嗯了一聲。走到陡峭處,他停了下來,腳下踩穩,回過頭來向她伸出手。
葳蕤卻沒有把手搭上去,反而去抓旁邊有些割手的灌木,若無其事地說:“不用!讓我自己上去吧,挑戰一下我的極限!”
章孜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她已經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邊,他的手還伸著,後面是葉母,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打著圓場:“你別管她,讓她鍛鍊鍛鍊也好,倒是幫幫我這個老人家!”
章孜巖笑著,有些感激地把葉母拉了上來。
舒沿和姜大為緊跟其後,舒沿抓著灌木使勁往上爬,姜大為在後面一臉緊張的樣子,託著她的腰,不停地叫“小心小心”。舒沿不耐煩,一手抓著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