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弋點點頭:“我爸媽打算過去買房子,爭取離得近一些。我倒無所謂,單位會有宿舍。”
葉母點頭,又問道:“個人問題呢,你也快三十了,差不多該定下來了。你爸媽也有些著急。”
“順其自然吧,”薛弋似乎瞟了一眼葳蕤,“我挺相信緣分的,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葳蕤有些心亂如麻,低頭夾菜的時候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冷冷清清的,不無安慰的意味。感受到他暗暗的拒絕,她一下子突然有些抗拒起和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皺起眉頭,說道:“橙汁怎麼是苦的?”
“嗯?”薛弋疑惑地看著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沒有啊,挺甜的。”
“她剛才急著喝茶,結果燙傷了舌頭,吃什麼都怪味!”葉母低著頭,有些冷淡地說道。
薛弋笑,他不會不知道葉葳蕤對他那種莫名的情緒。剛回來那陣子他就覺出她對他有些過分但是又被隱藏得很好的熱情。葉葳蕤對他的行為總是冷靜理智,但是這種冷靜理智又是非常的刻意,他有時候都會感覺到她說話時候聲音有刻意壓制過的顫抖。那時候不過當她是長不大的小孩,心智還像個學生,這些不過是一時的情緒而已。然而,相處得久了他才慢慢發覺,葉葳蕤的這種情緒根本不是一時興起,反而有點涓涓細水源遠流長的意思。其實他也沒有刻意地去疏遠她,學院裡頭忙碌的工作,耗時耗力的實驗佔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薛弋自認為是個不濫情的人,既然無心,他定不會讓別人誤會。於是,這些日子他或多或少對葳蕤有些言語的暗示,只是葳蕤聽進去多少,就得看造化了。
“你一向是個有主見的孩子。”葉母見氣氛多少有些尷尬,便繼續同薛弋說話,“不像葳蕤,做事情沒有計劃,沒有安排,走到哪裡算哪裡。”
“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薛弋看著葳蕤笑笑,“少了很多約束,所以葳蕤才那麼思維活躍,在學校搞研究,不就是需要發散性思維?”他見葳蕤只是低頭吃飯,便給她盛了一碗湯,又說:“葳蕤的爆發力很好,只要認準一件事情,只要埋頭幹下去,好像還沒有不成功的!”
葳蕤接過自己的湯碗,說:“謝謝!”心裡卻在想:可我認準了你,卻註定不可能成功。她心裡荒涼得很,偏偏又聽見薛弋在問:“對了,很久沒見章孜巖?”
葳蕤強迫自己若無其事地開口:“因為你太忙。”
“前幾天還一起去爬山了。”葉母插話。
“哦……”薛弋瞭解地點點頭,“接觸了幾次,他人還不錯,跟我還是校友,不過早了幾年。”
“他生病了,發燒感冒外加咽喉炎。”像是可以要裝作若無其事,葳蕤笑著說道:“跟我們一起去爬山,淋了雨,就病怏怏的了。”其實她笑得勉強,薛弋看到,有些後悔說起這個話題來。
接下來的半頓飯,三個人各懷心事,吃得幾乎有些像是嚼蠟。
葳蕤把碗筷收拾進廚房,葉母拿了抹布正要洗,就被葳蕤接了過去:“我來吧。”
“喲!”葉母由著她去,不忘調侃一下女兒:“你不是要保養你的爪子?”
葳蕤嘆了一口氣,說:“放棄了,反正遲早都要當黃臉婆!”
葉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說什麼,走出去陪薛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葳蕤渾渾噩噩的洗碗,水龍頭的水嘩嘩的下,池子裡的泡泡眼看著就要漫了出來,她才發覺右手上的洗潔精不知道已經浪費掉多少。結果,那一池子的碗筷,用了五池子的清水來漂洗。
葉母和薛弋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葳蕤切了好些水果,拼好盤捧出來,轉身又進了廚房。她把之前留給章孜巖的幾樣小菜,和葉母特意熬的芥菜粥裝進保溫飯盒裡,提著又走了出去。
葉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