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曹嫂子之間的關係極好,比跟樊三郎還親近。
在隨軍西遷的路上,作為追隨的小首領,白柳溪和雲交月一直沒有從屬,她們的隊伍不足以併入獅子營,禹字營的千總們也不敢兼併,就一直跟著走,路上很辛苦。
兩個營都有完整的輜重體系,戰兵不用管輜重,輜重不必管防備,但她們的隊伍不一樣,全靠攻城賞賜的糧草支撐,結果反倒一路西行,隊伍還壯大了幾份。
沿途遇上的苦命婦孺,大多都加入了她們的隊伍。
不過進了西寧,她們的日子更難了,戰兵編了三個練兵營,戰力稍稍欠缺的禹字營也整編加入西寧衛軍,隊伍兵糧不濟,稍稍有些能耐的男子,也跟著去西寧衛討生活。
剩下一堆女子別無他法,靠曹嫂子的引薦,不少人都進了織造局。
數百女兵的隊伍轟然解散,最後就剩下白柳溪雲交月等幾個人……她倆只會舞刀弄槍,不會織造。
最後還是曹嫂子安排她倆住在蔡夫人身邊,既能給老夫人提供保護,平時還能聊天解悶兒。
又因沒隨軍南征,每日都和曹嫂子一同操持秋林會的各項課程,二人既是學生,也是搏擊兵器的老師。
曹嫂子和樊三郎都瞪大眼睛:“沒學過?”
白柳溪跟雲交月對視一眼,轉頭笑道:“我姐妹二人戲子出身,哪有馬兒練習騎術,全憑腰馬扯練,後來有了馬兒,倒也能勉強騎行。”
曹嫂子一聽就明白了,她倆是馬步練的腰腿力氣,突然想到什麼,自己偷偷笑了起來。
白柳溪被她笑得沒頭沒腦,問道:“嫂嫂笑啥?”
“我笑你們啊。”曹嫂子指向三人道:“老夫人可喜歡你們了,大帥也喜歡,等什麼時候把喜事辦了,今後就是姐妹三人了,也要像現在這樣親近啊。”
白柳溪雲交月被羞得驚叫出聲,最鎮定的倒是就在軍中的樊三郎,從前她可沒這麼自信,只是經過南征見慣槍炮轟鳴生離死別,還有眾生皆苦的悲天憫人,已經很難被情緒左右了。
她不但不害羞,還笑著說道:“從前大帥忙得腳不沾地,如今終於有了安身之所,我們能親近,從前不往這邊想,但以後姐妹更多……嫂嫂,若曹將軍在南邊領回女子,你會怎麼想?”
“唉,我求之不得。”
曹嫂子臉上的快意突然低沉了,搖搖頭道:“我倆都是無依無靠的,我父母早就不在,他在河南的父母是否還在人世,我倆也不得而知。”
這話說得三個女子俱是心有慼慼,她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值此亂世誰又不會感到孤單呢?
眼看人們都低沉了,曹嫂子又話鋒一轉,輕笑道:“他要找幾個像你們這麼貌美乖巧的妹妹回來,陪我聊天解悶,一大家子和和美美,那是好事……當然他要敢找幾個又醜又不懂事的回來,那我可不行。”
曹嫂子說著,抬手對三人大笑道:“到時你們就在家等著吧,看我怎麼哭著求大帥主持公道!”
幾人笑得合不攏嘴,剛吃過飯,就見從新城方向馳來一騎,曹嫂子攥著弓起身,就看那騎兵遠遠停下,高聲道:“曹夫人,大帥召樊管隊與白、雲二首領回城。”
樊三郎聞言騰地一下起身,麻利地整理馬背的裝備,牽上馬才反應過來,自己笑了笑,對曹嫂子抱拳行禮道:“嫂嫂,大帥有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罷,她還不忘輕聲催促剛剛起身的白柳溪雲交月道:“快!”
曹嫂子笑著與三人作別,看著三騎追隨傳令兵向新城奔去,她仍站在原地微微仰臉,思慮著剛才樊三郎聽見傳令的本能反應。
那模樣比曹耀當邊兵管隊時還專業。
想到這,她不禁莞爾,一樣是被養大,曹耀是把她婆姨養,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