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顏歆出去玩喝酒都是很有分寸的，江也還是第一次見她醉成這個鬼樣子。

回到公寓樓下，還是在姜湛的幫助下才把顏歆弄到樓上去。

好在她在車上發完酒瘋之後還算安靜，一沾床就呼呼大睡了，很自然的翻過身去抱著江也的玩偶。

江也：“……”

她嫌棄的給酒鬼蓋上被子，然後送姜湛離開。

“今天謝謝你幫我把歆歆送回來。”

姜湛爾雅一笑，“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個忙是應該的。”

江也臉上掛著禮貌的笑，“那我就送到這裡了。”

姜湛點點頭，用嗓音嗯了一聲，“我自己下去就行了，你去照顧她吧。”

江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屋。

然後去臥室看看顏歆怎麼樣，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她無奈地搖搖頭，去浴室拿毛巾來給顏歆擦一下，又貼心的給倒了一杯溫開水在桌面上。

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的她去找了身衣服洗澡。

“……”

姜湛從江也家裡出來，在外面看到了一臺格外熟悉的邁巴赫。

一看車牌，喲這不是周大少爺的車嘛？

他笑吟吟的走過去。

坐在駕駛位上抽菸的周肆屹很明顯也看見他了。

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心底泛起一抹疑惑。

大晚上的，姜湛怎麼會在這？

而且看方向，還是從江也住的公寓樓裡出來的。

他怎麼不記得姜湛在這邊有房子？

眨眼功夫姜湛已經走到面前了，他雙手撐著車門，彎下腰。

俊逸的臉龐出現在周肆屹視線裡，嘴角掛著一抹懶洋洋的笑。

連帶著開口說話的語氣都懶懶散散：“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

周肆屹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窗外，輕彈了一下指尖上夾著的香菸。

懶羊羊地抬了一下眼皮，嗓音微啞：“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姜湛臉上的笑容未減，懶得出來心情不錯，他動了動唇，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聽見周肆屹道：

“別跟我說什麼你住這。”

姜湛，“那不會，我怎麼可能會住這邊。”

周肆屹歪了歪頭，目光停留在姜湛臉上，他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很明顯是在等姜湛解釋了。

姜湛跟周肆屹都認識二十幾年了，能不瞭解對方？

“我啊，當然是送人姑娘回家了。”姜湛臉上掛著笑容，說話拖腔帶調的沒個正形，語氣聽起來特別欠。

周肆屹臉色沉了下，幾乎是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的一個字：“誰？”

“當然是…”姜湛故意停頓了一下，隨後才補充：“…顏歆了。”

周肆屹眉心在那一刻舒展開來，好像提著的心都放下了。

姜湛，“怎麼，你以為是誰？”

周肆屹動了動眼皮，把目光收回來，語氣淡淡的：“沒誰。”

姜湛笑他，“少騙我了，你心情都寫臉上了。”

“看到我的那一刻，你是在懷疑我送江也回家吧？”

被說中心事的周肆屹神情微動，但是不明顯。

“老實說，你什麼時候看上人家的？”姜湛也不著急回家，乾脆撐著車門八卦了起來。

上次姜四月過生日的時候他就看出來周肆屹對江也有意思了。

向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周肆屹，在有江也的地方，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人家。

甚至還處處為人家著想，照顧得比誰都到位。

周肆屹也沒掩飾，只是隨口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