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對爺爺奶奶們沒影響吧?”雖然知道結果,卻還是問了句。
“那當然了,貧道是正統,不做陰邪之事。”持心瞪了傅明暉一眼,“我就是讓他們一人拿著一個諱文,在醫院的走廊也擺了個陣佈局。那麼好奇,回頭也找張什麼輝的要監控影片來看,掐了你自己跑得像兔子那段就行。”
得,這個梗也過不去了。
傅明暉回以一對白眼飛刀。
持心不禁得意,又道,“羅什麼什麼,不錯。”這就是他對羅昭最高的評價了。
“他即不信也不會玄學的東西,但他自身氣場太正了,煞氣又足,還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跟貧道配合得極好,行事不猶豫。嗯,真是不錯。”
“那道長算過沒,甄小濤會不會醒過來?”傅明暉又問。
“看不透呀。”持心揉了揉眉心,“他的壽命本就到頭了,可道家認為,命格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是註定的東西,此生還奮鬥什麼?有個大走勢,可小支流會改變大方向的。他祖父母對他傾盡了一切,給了他機會,其餘要看他自己了。”
傅明暉就嘆口氣,心也提了起來。
如果甄小濤不能醒過來,甄奶奶又去世了,甄爺爺怕也活不久了。
人是有趨光性的,不能生命裡所有的光都失去。
“那我過去看看他。”傅明暉說著,就去了403。
可是她有一點失望,因為甄小濤真的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兩樣。露出衣服的面板上,甚至臉上,是帶了點傷的。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在邊界中奮鬥過的痕跡。
傅明暉跟他說了半天話,他也沒反應。
第二天,甄爺爺終於出現了。
辦完了甄奶奶的後事,他的脊背好像更加彎曲,被絕望壓得直不起來似的。
他又帶了不少東西,但多了甄奶奶的遺像,就放在床頭桌上,正對著病床。
“這下,你奶奶能時時陪著你了。”甄爺爺輕撫了下孫子的頭髮。
照片上的甄奶奶還年輕,五十來歲的樣子,笑容溫柔而堅定。
“小濤啊,你奶奶走了。你再不回來,就沒人和爺爺說話嘍。”唸了半天書,當夕陽的餘暉斜斜灑進來,照到甄奶奶的遺像上時,甄爺爺忽然就哭了。
老爺子一向堅強,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淚。
傅明暉眼睛酸澀,卻不知如何安慰。
這時,落日紅光的光線移動,又照到甄小濤的臉上。
傅明暉清楚的看到,甄小濤的眼皮,慢慢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