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荒木家那個白痴被人幹掉了?”另一座大宅子裡,一個劍眉朗目的中年男子瞪大眼睛站起身,隨即仰天哈哈大笑,“好,好,終於少了一個敗類。”
“是誰幹掉的?”一旁,另一個白面無鬚男子馬上道。
“這個還不清楚,我們得到訊息時戰鬥已經結束了,派過去的人還沒回來。”下方,回報的探子低頭道。
“在哪生的戰鬥?”中年男子立刻道。
“城外一千二百里。”
“初步結果統計了嗎?”
“具體數字還沒有,不過據傳聞這次荒木家一共出動八百餘人截殺,結果只剩下四十幾個人回來,而且個個帶傷,聽說回到府上還死了十三個,剩下三十來人。”
“好。”中年男子神色間大為興奮,一拍桌子大笑道,“對了,馬上佈置人手查探,看看到底是哪路英雄有如此魄力,還有,注意荒木家動靜,調集人手隨時待命,一旦他們有動作就給我狠狠的打!”
“遵命。”探子神色間也相當激昂,掉頭下去安排。
“媽的,真是過癮,那幫雜碎,那點修為還想攔住我們,哎呦,我說你輕點。”大廳裡,小黑嘀嘀咕咕,外甲如同破布一般掛在身上,背後,一道傷口深可見骨,暗紅色的鮮血早已凝固。天青則蹲在他背後氣呼呼地塗抹藥膏。自己也是滿身繃帶,殷紅的鮮血透過繃帶染上點點梅花。
“爽,這次真爽到姥姥家了,你別動,我一身傷還要給你上藥。”天青說著推了小黑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
“二哥呢?二哥怎麼樣了?”擦好藥,小黑勉強站起身。
“不知道,自從進房間就沒出來。”天青說著看向牛二的房間。
“我靠,不會失血過多掛了吧。”小黑登時瞪大眼睛,隨即搖了搖頭,“他那件破袍子上都是別人的血,媽的,誰說我們抗揍,我看二哥才是大變態,那麼多人玩兒命的打,人家毛事兒沒有。”
“是沒什麼事兒,就差點掛了。”說話間,牛二推門而出,本來蠟黃的臉色浮現一絲病態的蒼白。
方才的戰鬥牛二確實沒有受傷,不知為什麼,身上那件白黃色破布袍如同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一般,將所有攻擊拒之門外。只是,屢次動用禁忌的力量將牛二的勁氣消耗一空,若不是他強撐著衝上來,恐怕現在已經淹沒在人海中了。
“二哥,你沒事吧。”天青見狀連忙搶上去,扶著牛二坐到桌前。
“沒事,只是消耗大了點,回覆一下就好了,你們呢?”
“沒事兒,我和天青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來,二哥喝一杯,那樣好的更快些。”小黑說著倒滿一杯酒推到牛二面前。
微微一笑接過酒杯,牛二轉向天青:“後面有人跟來麼?”
“暫時沒現。”天青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道,“沒想到那個帶頭大哥這麼卑鄙,為了一件小事竟然大動干戈,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兵者必毀於兵!”牛二也感嘆了一句,隨即轉向小黑,“我們的目標是哪裡?”
“那還用說,當然是血雲府了。”小黑拍了拍胸脯道。
“廢話,我問的是哪個城。”牛二眼睛一瞪,對這個大大咧咧的傢伙就不能有什麼好臉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呃?城?對對對,等等,我馬上去。”小黑說著出指令,將目標掉轉向行軍城。
“好久沒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天青罕見地長嘆了一句目光落到窗外。小黑和牛二也是一愣,隨即靜下來,跟著天青一起看向窗外。
窗外,翻騰的雲海如怒龍一般在湛藍的天空下飛舞,遠山近川層層疊疊,滔滔大河如同明珠玉帶,在蒼茫大地上勾勒出一道道明亮的分割線,好一個萬里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