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劍神陳御風也傳回訊息,他已經和道虛觀、密宗、心禪寺、苗家和燕家接觸過,對於整合力量,組成秦山派,只有道虛觀和密宗全力支援,心禪寺、苗家和燕家都應允可以分出人手和財力支援秦山,但卻不會直接加入。畢竟,一旦失敗,這些傳承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門派家族就會全軍覆沒,萬劫不復。能應允分出人手、財力支援秦山,也完全看在劍神的強大實力上。
雖然說人各有志,心禪寺、燕家和苗家的擔憂觀望也屬正常,但牛二卻有不同看法。如同當年的國共談判,這邊談著,那邊打著,誰在戰場上佔據上風,誰的話語權就更大,誰說話的分量就更重。
半個月來,雖然牛二和龍吟與四方豪傑大小不下二十戰,但卻沒有一場有足夠的分量。就算古劍院和李戰魂一戰,也沒有傾盡全力,一觸既走。若是有一場足以震懾修真界的大戰,恐怕心禪寺、燕家和苗家就要重新考慮。
“一定會。”牛二收回目光端起香茗喝了一口,淡淡茶香縈繞唇齒間,口氣堅定無比。
自從論道大會那日再次觸控天道,牛二的修為一躍步入橫行六重天。相比從前,牛二的氣息更加收斂,如戰刀入鞘,游龍潛水,如果不是刻意散,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樓梯口處,燕劍鋒雙目如電,直視牛二。身旁,柳玉環滿臉憤怒地看著牛二,一言不。
“坐。”牛二頭也不回淡淡的應了一聲,如同沒事兒人一般隨手翻出三個茶杯,倒滿清茶,才揚聲道:“屠兄,請。”
人影一閃,樓梯口處,屠龍天孤獨的身影悄然出現,也不答話,徑自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好茶!”放下茶杯,任嘴角茶漬滴落,屠龍天機械地點了點頭,言語間沒有絲毫波動。
“牛二,你這次叫我們來,真的是要滅掉萬劍宗?”燕劍鋒眉毛一挑,掃了一眼眾人道。
“不錯。”牛二點了點頭。
十年風塵,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志在賺錢娶媳婦養家的小男孩了。大浪淘沙,剝去他嬉笑怒罵的層層外衣,留下內心那顆堅強不屈的心。
“哼,休想讓我們幫你,你和師傅她……”
“玉環。”燕劍鋒面色一沉,喝住柳玉環,轉頭向牛二道,“恕我不能同意。”
從始至終,他也沒將玄玉門當成過家,更遑論為那些人報仇。而且,牛二和心月鬧僵,在柳玉環心裡,一切過錯都應該歸結到牛二身上。連燕劍鋒和牛二之間的最後一點情意,也在柳玉環的言語下小抹乾淨。
“請便。”牛二面色不變。他沒料到,燕劍鋒竟然如此乾脆的拒絕。
“始亂終棄,牛二,你……”
“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牛二聲音不大,卻蓋過柳玉環幾乎嘶吼的叫罵聲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見牛二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龍吟緩緩站起身。
燕劍鋒停住腳步,身形不動,暗中凝聚氣勢,口中道:“莫非大師想強人所難?”
“非也非也。”龍吟單掌豎起,搖了搖頭,“既然燕施主拒絕我們的好意,那牛施主前些年放在燕施主手中的雷鳴劍也該還回來了。”
燕劍鋒聞言微微一愣,眼角掃向牛二。
雷鳴劍和他相伴兩年有餘,歷經百戰。他在燕家能成為年輕一代第一人,修習燕家至高功法,雷鳴劍更功不可沒。如果被牛二拿回,無論是他的實力還是在家族的地位都將大打折扣。甚至會失去第一人的位置,被長輩責罰。
柳玉環微微一愣,看向牛二的目光充滿憎恨。她比燕劍鋒更清楚雷鳴劍的重要性。當初在燕家,也是她一口咬定雷鳴古劍是她和燕劍鋒費盡九牛二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