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灰衣人撇了撇嘴道。
“就算進不去,也能聽到最新訊息,總比窩在這兒要強得多。”第一個說話人一身青衣,說著四處看了看,眉頭間有一絲不耐煩。
“賀老三你幹這行兒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沒剛入行兒有耐性。”對面,一個黑衣漢子開口道。
賀老三一臉無精打采,直愣愣盯著桌面道:“論道大會呀,難道你們不想去看看?修真界第一次,南荒塞北那些高手肯定要來,到時候就是異常龍爭虎鬥,不能親眼看到,也能聽到從裡面流傳出來的最新訊息,在這兒,恐怕怎麼也是半個月之前的了,有什麼意思?”
聞言,牛二和千千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大山蝸居一年,沒聽到任何修真界的傳聞,此次出山,卻聽到什麼論道大會,都有一絲不解,靜下心來繼續聽下去。
“那是那些仙人們的事,咱們吶,還是賺點兒銀子養活老婆孩子來得實在。”旁邊,灰衣男子說著轉頭喊了一聲,“小二,快點,餓死大爺了。
“來了來了。”遠遠地,小二應了一聲。
“哎,你說,這次論道大會誰能贏?”賀老三不死心,抬頭看著灰衣男子道。
“關我屁事,大爺就只管吃飯睡覺,等回去拿銀子給老婆作身新衣服,他們誰贏也不給我一文錢。”灰衣男子一翻白眼兒道。
“張老四我說你怎麼老和我過不去。”賀老三臉上登時掛不住大聲道。
“行了,你們。”黑衣漢子擺了擺手,隨即道,“要我看,誰能贏還真說不準。”
“那有什麼說不準,定然是連雲劍宗掌教江月明奪魁。”
“對對,我看準是江月明,連雲劍宗本就是第一大修真門派,又聯手心禪寺和古劍院促成此事,在他們家門口論道,再不奪魁,丟死人了。”
“我看不一定,連雲劍宗雖然號稱第一大修真門派,但卻僅限中土而已,這次聽說南荒、塞北都有人來,沒準兒還會驚動隱世門派,如果萬一爭鬥起來,誰能贏還真不好說。”
“隱世門派,這你也信?前段時間那個玄玉門逆徒牛二身懷古武戰技行走江湖,短短一個多月連挫恆嶽掌門元玉真人,又腳踏鐵家堡,重創古劍院,不就有人說隱世門派都被驚動了,會派人下山麼?這麼久了都沒來,這次回來?笑話。”
“哎,別說,那個牛二真是厲害,憑藉一己之力竟然打殘了古劍院的莫劍北,那可是在修真界響噹噹的人物,可惜,那一戰之後再也沒人看到他,如果這次他參加,說不定會力挫南北奪魁。”
“得了吧,先不說有各派掌門在那盯著,就算連雲劍宗也不是牛二能對付的,我最近聽說,前段時間連雲劍宗最傑出的三個弟子出世了,斬妖除魔,仗劍四方,一口氣端掉一個上千人的馬賊團伙,隨後又出現在萬里之外滅殺一隻千年樹妖,如果對上,我估計連雲劍宗更強一些。”
“再強他們能把莫劍北打殘?牛二可是活生生震隨他的經脈,幾處骨骼都打成粉末,也是報應,古劍院這麼多年沒幹過什麼好事,他們轄地範圍內連做生意都難,上次我跟著張員外去他們轄地做生意,光兩車鹽巴就賣了四個月,真懷疑那的人難道不吃海鹽?布匹最後賠錢賣掉,張員外那次最少賠了五百兩紋銀,回家聽說大病一場,誓再也不去那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牛二和千千到沒什麼,古靈兒則面色大變,盯著隨意聊天的八個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牛二看了古靈兒一眼,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做了人家就要說,這沒什麼。”
牛二話音剛落,旁邊又傳來一個聲音:“那牛二也真心狠手辣,竟然滅了玄玉門滿門,‘血魔’也不知是誰起的,估計和密宗那群邪魔外道有關係。”
牛二剛嚥下的酒突然反上來,嗆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