艿摹!�
心月身軀微微一震,雙眼情緒複雜難明,緩了半晌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他說什麼?”
“他只是過來問問有沒有……師弟的訊息。”柳玉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說出來。
“他會關心一個人?”心月眼前又浮現牛二一身黃衣風騷的樣子,嘴角微微有些笑意。
“恩。”柳玉環點了點頭,“他說師弟福大命大,不是短命之人,定然不會有事。”
“放屁,他才有事,牛二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天陽一脈一個也別想跑。”心月突然一拍桌子長身而起,壓抑幾天的怒火終於爆出來。桌上,青釉茶杯被震得四分五裂,茶水散落,如顆顆珍珠閃爍著多彩的光芒。
柳玉環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心月如此失態,心底也泛起一絲苦澀。
牛二在時,每日與她如冤家般胡攪蠻纏,氣得她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自從牛二被禁閉後山後,她突然感覺生活中似乎缺少了什麼。每天追殺牛二,看著他鬧得整個玄玉門雞飛狗跳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冷不防失去,連生活也少了許多滋味兒。
不只是她,就連三個小丫頭也一樣,雖然嘴上不說,但每日陰沉的小臉兒也看得出來。牛二在時,她們從未缺少過笑容。可這幾天,她們卻從未笑過。
雖然想到師傅也掛記那個一身黃衣的騷包,但柳玉環沒想到,反應竟然如此激烈。不知不覺間,牛二已經成為心月一脈的主心骨,雖然還小,但畢竟是個男人,將來一定能扛起風雨,撐起一片蔚藍的天空!
“好了,我累了,你也回去吧,這幾天不要來打擾我,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有什麼事你看著處理吧。”久久,心月才平復下來,無力的揮了揮手,隨即又道,“對了,等下次看到燕劍鋒,替我好好揍他一頓,把他也扔進後山去。”
“哞……”一聲類似牛叫的吼聲傳出,四野震盪。
吼聲中,兩條身影電射而出,頭也不回奔向遠方,度快得令人咂舌。
後方一條十一米長的牛蟒呼嘯而出,朝著兩條身影追下去。無奈,對方動作太快,貌似還很熟悉這片地形,幾個縱越,消失在牛蟒的視線裡。
“孃的,好爽。”長出口氣,兩條身影停下來,一高一矮,一人一獸,正是牛二和黑猿。
山中無日月,開始時牛二還耐心地計算著出獄的時間,後來慢慢的也失去耐心,索性呆下去,等感覺差不多夠了再出去看看。
這一感覺,也不知是多長時間。現在的牛二,身高將近一米八,身材魁梧,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黑色齊腰長無風自動,身上一身騷包的黃衣早已退役,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獸皮。什麼虎皮、豹皮、狼皮、犀牛皮、蛇皮……亂七八糟什麼都有,裡裡外外胡亂一披了事。上面還插著幾根色彩豔麗的羽毛,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美麗動人’!
黑猿並沒有太大變化,還是那麼短小精悍,背後一排血色鬃毛更加紅豔,一雙眸子也鮮紅如血。此刻正蹲在牛二身旁,雙眼左右掃視,一刻也不肯停歇。
幾年來,牛二也算吃盡苦頭。自從得到古武印記的傳承後,黑猿每天都把他夾到牛蟒那裡,然後很不負責任地走開。起初牛二罵天罵地罵娘罵街,威脅要以虐待兒童、侵犯人權、妨礙人身自由之類的罪名把黑猿告上法庭。不過黑猿似乎沒學過法律,根本不鳥他,依然我行我素,偶爾還會回去後單練一場。慢慢地,牛二也就適應這種生活。
幾年的戰鬥下來,從起初被打得落花流水到現在可以正面和牛蟒抗衡。牛二的進步不可謂不大。不過讓他奇怪的是,他的真元並沒有實質性提高,只在融合後期徘徊,遲遲不肯邁入金丹期。
有一失必有一得。真元沒有顯著提高,古武戰技卻進步神。時至今日,牛二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