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熹瀚把沈碧染抱起,立即往外走。沈碧染早已體力不支,昏沉在司馬熹瀚的懷裡,身上滾燙的熱度讓司馬熹瀚心裡又慌又擔憂,步子走的飛快。
夜色中,靜默著微涼的氣息。與此同時,有一個紫衣男子的步子更快,臉上是同樣難掩的擔憂。連帶著身後一干黑衣人,飛速向死牢奔去。
83。相愛至深
就在司馬熹瀚在快要行至大牢出口的時候,卻緩緩停住了。刑部的官兵迎面而來,腳步聲紛紛擾擾,竟是一層又一層。
“殿下,侯爺還沒有經過審問,尚未洗脫嫌疑……”嚴中之從前方遠處走近,“雖然可以離開死牢,但按例律,還是應該先去一趟刑部……”
話被冰寒的聲音打斷,男子面無表情,看都不看眼前官兵一眼:“我要帶他走。”
嚴中之神色隱晦怪異,語氣卻異常強硬:“殿下,恕臣無禮,臣依法……”
話沒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四周的官兵也猛然一片寂靜,在一瞬間停住了手上的所有動作,彷彿被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驚嚇到,面容驚愕的看向嚴中之的身後,連大氣也不敢出。司馬熹瀚心底略微訝異,也抬頭望過去。
只見一條冰涼的長鞭纏住了嚴中之的脖子,紫衣男子宛若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眾人眼前。慕尋手持長鞭緩緩的自嚴中之身後走出來,嚴中之臉上的恐懼愈發明顯,他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卻仍強撐著氣勢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挾持朝廷命官,你可知該當何罪?”
慕尋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嚴中之的話,那雙犀利狹長的鳳眸,始終盯著司馬熹瀚懷裡昏睡中的少年。
他的眼睛深的讓人看不見底,裡面好像是無盡的黑,無盡的空,又好象什麼都沒有。無法言喻的愛戀和痛楚沉澱在眸底,太過強烈的感情反而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沒有任何溫度。
時間彷彿詭異的停滯住了。不知過了多久,慕尋望著少年因發燒而潮紅的臉色,微蹙起眉轉向司馬熹瀚,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睛一樣沒有一絲溫度,最終道:“先帶他走。”
“不能走!”嚴中之急嚷出聲:“按照例律,必須要先去刑部……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溜。達。制。做
慕尋好像根本不屑於和他說話,只是隨手將手裡握的長鞭緊了緊。嚴中之的臉頓時變的刷白,聲音也抖的厲害:“你、你可不能亂來……我、我……” 他的脖上已勒出一道深深血痕,快喘不過來氣,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絕對相信慕尋甚至會將他當場殺死,因為男子身上的殺氣已然如出鞘的利器,令人不寒而慄。
司馬熹瀚望了慕尋一眼,面色冷冽的抱著沈碧染繼續疾步離去。官兵不約而同的紛紛主動讓出路來,同時緊張戒備的團團包圍住慕尋。
郊區的死牢外,天上星光暗淡,樹木的枝椏在風的吹動下,舞動的猙獰。司馬熹瀚沒有朝皇宮方向走,卻是徑直向另一個方向奔去。華月和其他兩個暗衛的心底都十分清楚,以目前的狀況,回宮不是明智之舉,全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後。
走過拐角,幾個暗衛忽然均搶前一步,表情急切。
“殿下,您從那條路先走。”
暗衛的話剛落音,一個棕衣人已經出現在眼前。面容冷肅,手中長刃反射著銀白色月光,一時奪目。
那身影的後面緊接著又出現另兩道相似的人影,神色陰沉麻木,均帶著不惜一切的決絕。
都是被豢養的死士,不同於一般殺手。他們為主賣命,一生只為這一個任務,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司馬熹瀚神色不變,卻暗中微微握緊了拳。他的存在對徐天霖來說終究是如鯁在喉,就那麼等不及了嗎?
棕衣人一言不發,瞬間動了身,殺氣頓時肆虐。單閆接著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