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她沒事。”黎院長多年養成的官腔此刻也不願捨棄,“她捨己救人,保護孩子的行為很是英勇啊,讓人很感動……”
“她人呢?”俞飛受不了這種官腔,匆匆打斷他。
“哦,在二樓,骨科。”這時一旁的男人趕忙說道,是司機張師傅。
俞飛二話不說,扭頭就跑,找到樓梯,一步二、三級地上樓。一上到二樓便一眼看見了一扇房門上方高懸的“骨科”的牌子,俞飛剛想往裡走,就看見陶玲玲被一箇中年婦女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她的手掌上還有一大塊塗抹了紅藥水的印跡。
“玲玲,玲玲,你沒事吧?”俞飛的口氣中帶著強烈的關切之情,他伸手去攙扶陶玲玲,豈料陶玲玲用力地重重甩開了他的手,臉上顯出不耐煩的神情。
“你怎麼……你來幹什麼?”陶玲玲冷冷地說道,同時她被中年婦女攙扶著艱難地坐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她低著頭,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顧自說道,“好了,我沒事,你走吧!”
俞飛顯得有些僵硬,呆呆地站立著。一旁的中年婦女覺出了氣氛的異樣,趕忙煞有介事地對陶玲玲說道:“我去給你借把輪椅來。”然後抬頭對著俞飛笑笑,剛要走,手卻被陶玲玲一把拽住。
“邵主任,不用,我自己能走!你陪我坐一會!”邊說邊把她往一旁的凳子上拉,中年婦女也只好尷尬地坐了下來,臉上雖掛著笑,但表情極不自然。
“俞警官,不勞你多操心,你走吧。”陶玲玲再次對俞飛下了“驅逐令”,語氣沉穩,卻冷若冰霜。一旁的中年婦女偷偷瞥了俞飛,只見他剛硬麵容上,那擔憂的神情漸漸被一股冉冉升起的落寞才取代。
鐵骨錚錚的俞飛面對著眼前冷淡的陶玲玲,默默地點了下頭,短嘆了一口,慢慢地轉過身去。他的腳步似乎變得很沉重,艱難而又緩慢地邁出了第一步,卻似再也無力邁第二步,呆呆地僵站著。那被稱為邵主任的中年婦女看不見俞飛臉上的表情,但也能猜出個大半。足有3、5秒後,俞飛突然抬起頭,用他蒼勁有力的大步,毅然決然地快步下樓。
“俞警官,你等等!”身後傳來邵主任的聲音,她趁陶玲玲沒注意,起身跟了過來,喊住了俞飛。這邵主任是聖福堂幼兒園的總務主任,和俞飛互相認識,也很欣賞這個小夥子。原本她也很看好陶玲玲和俞飛這一對,可世事卻常常不如人意,這讓她也唏噓過一陣。
“哦,邵主任。”俞飛站在臺階上,轉身看著邵主任,“您有事嗎?”
“俞警官!”邵主任的關節有些老化,走樓梯有些緩慢,但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俞飛的同一級臺階上,“俞飛啊,你別擔心,玲玲沒什麼大礙。她沒被鱷魚咬到,只是送小孩子到醫院的時候跑的太快,把腳給扭了,手上稍微擦破了點皮。剛才給醫生看了,給消了炎,塗了些紅藥水;她的腳也好在沒傷到骨頭,醫生說,沒幾天就能恢復。”
“哦,那……那麻煩邵老師你們多照顧她了。”俞飛淡淡地擠出個微笑,故作自然地說道,“您也知道,她母親身體不好,而我,您看……這……”
“嗯,我知道。俞飛啊,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玲玲的。”
“那就謝謝邵老師了!”
“這是應該的,你放心吧。”
“哦,對了,邵老師,跟您說一下,這個鱷魚案子是我們組來接手負責。”
“是嗎?!那你可以好好查查,這鱷魚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的,真是嚇死人了。”
“好,我一定盡力。這樣,我現在要儘快趕到你們幼兒園去勘察現場,先走了,玲玲的事就麻煩你了。”
“行!去吧!路上當心點。”
“好,再見,邵老師!”
“嗯,再見。”
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