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點。”不管外面如何,這屋內倒是另一番景象。
危淤傾躺於床上,而月兒則站於一旁為她清理著傷口。當然,小丫頭唇角那抹完全不加掩飾的嘲諷是怎麼也不能讓人忽視的,“小姐好像忘了,我是一名大夫,現在我最清楚你的傷勢。”月兒無奈看著危淤傾腿上只是稍稍擦破皮的傷口,輕嘆一聲,原來這一切都是小姐設的局。
先是利用自己毆打侍女的驕橫跋扈來激怒晏欷,讓其出手,為了更具效果,竟施展內力讓血液從體內強行流出,現在這般大喊大叫怕也是為了讓某人對她不滿吧……
不得不說,小姐是個極聰明的人,但她難道就沒想過其他人的感受嗎?!那個時候,看到她身下一大攤血跡,她與玉兒是真的寒心了,殺戮的意圖沒有半絲作假!如果不是她出聲阻止,恐怕她們二人真會當場殺了晏欷!
危淤傾聞言,扯扯嘴,聽話不再叫,反正她要的效果也差不多了。
“小姐,只是為了退婚,值得嗎?”月兒無奈輕嘆,一切的行為只是為了退婚,真的很不明白……
危淤傾動動身子,輕笑,並不回答。腿上傷口處傳來騷癢的感覺。揮揮手,示意月兒不要再弄,這種傷不管它反而好得快。
“小姐,那接下來該怎麼做,還要製造點事嗎?”
她搖頭,“做得太過只會讓對方感到虛假。現在……收手……當然,我會做足戲,讓他覺得我是在欲擒故縱!”
月兒看著她,雖然還用面紗遮住臉,但依照隱約勾勒出的輪廓,仍不難看出白紗下不俗的容顏。她、玉兒、月兒,從小一起長大,雖表面是主僕,但感情堪比同母所出的血緣姐妹。十多年相處,她的秉性也是十分清楚的。這就是一個好不相信愛情的人,不知原因,也不包括其他,只唯獨這男女愛情。
“那麼小姐,要如何欲擒故縱?”月兒輕笑,她喜歡小姐這個樣子,這樣自信的神情。
“作為新一代的後起之秀,半年後的武林大會他一會參加。”
“小姐的意思是……故意提出跟隨去?”月兒略一沉思,眼眸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彩。好吧,跟小姐呆久了,也被感染上了她腹黑的性格。
危淤傾勾唇,笑笑,算是預設。
“可是小姐,這樣一來我們不是要跟著裝半年?!”
她不以為然,“誰告訴你我們一定要與他一起?以他的性格,我麼失蹤反而更好吧。”低頭,臉色突然陰沉起來,唇角泛起一抹神秘,“而且我想知道,冷血殺手修羅女出現在武林大會上,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月兒汗,這個恐怖的腹黑女啊!
“對了,玉兒呢?”望望四周,整個屋子就她與月兒,完全不見玉兒的蹤影,一點也不像那丫頭的性格。
“小姐,玉兒替你給那個無辜被打的丫鬟道歉去了。”無奈攤手,故意搖頭嘆息,“做丫鬟真可憐啊,小姐犯下的過錯卻要奴婢承受去道歉,可憐啊……”
危淤傾單手撐著下顎,微微眯眼看著月兒,淡定如初,微笑:“叫玉兒回來吧。”比演戲,她可不認為會輸給誰。
……
經危淤傾這大哭大鬧大叫,肯定是驚動了這百葉山莊的頭,晏老。當即便強迫晏欷前來道歉,雖然某公子道歉時臉上沒有一點好意,但危淤同學還是十分盡職的甜蜜蜜叫了好幾聲“晏欷哥哥”讓玉月兩丫鬟寒上好一陣。
危淤傾查到今天被她打的丫鬟叫紫霞,紫霞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存夠錢早日贖身回家照顧老母。所以危淤傾大小姐故意買通廚房的一個端菜丫鬟與紫霞換班,準備在晚宴上上演一場好戲……
“傾兒丫頭,在山莊內可還住得習慣?”晏老問。
終到晚宴時,沒有管樂交響,沒有歌舞昇平,只她與晏欷、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