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就能燃燒許久，湛藍獄火在上面安靜燃燒，恍惚如有點點星光在火中沉浮。

兩人一時無話，身後影子被火光照得更為深沉厚重。

楊曦將鬼弦惡曲隨意插在地上，戰戟戟身上風格霸道血腥的古樸紋刻微微閃爍血光，隱去了陰寒酷烈與兇惡狠戾的氣息，惟有粗樸與剛猛。

無魚靜靜出神了一陣，方才緩緩調整了下坐姿，將皺著的眉頭放了開。

楊曦適時開口：“洞外堆了些食材，要吃嗎？”

無魚仍是靜靜出神，對他的話恍若未聞，緘默了足足幾分鐘才終於說道：“不用了，我不愛吃。”

楊曦一愣，眼前好像出現凰雀兒的身影，正嬌蠻任性的跟他撒嬌，但同樣的話自無魚口中就沒有半點狡黠與俏皮意味，楊曦一默，沒有接話。

洞中又一時陷入沉默，直到兩人神識織就的恐怖巨網紛紛探捉到千米外洶湧而來的幾頭混亂生命體。

楊曦提起鬼弦惡曲，走出洞外。

高大魁梧的身影被湛藍源力火芒照得清幽冷冽，無魚空洞呆滯的視線落在他背影上，清晰想起之前自己抓著他的肩膀咬牙硬撐的愉悅。

身體下面傳來的痛楚仍在刺痛她的神經，她的記憶情不自禁回溯到那段劇痛與愉悅交織糾纏的漫長戰鬥中，細節一一回落，想起他已佔有了自己。

尚在怔怔出神，楊曦已經再次回到洞中，剛才隱約傳來的混亂生命體死前的嘶吼被她忽略過去，下意識就問：“你沒事吧？”

自然而然得讓楊曦如狂風暴雪般的龍行虎步一滯，高大魁梧的身形一頓，良久才回道：“沒…沒事……”

無魚的臉蛋不自覺紅了紅，在湛藍源力火芒中或許看不大清，但楊曦眼神何等敏銳，裝作沒見到，在她身邊坐下，伸手遞給她一塊新鮮肉食。

肉食被包裝在精緻、冰涼的合金紙質中，上面印著羅睺一脈十三司下轄的某個公司的標記，合金紙質此時已被撕開露出缺口。

無魚順手接過，這種作為戰時補給物的東西她也帶了不少，都是以前養成的老習慣。

她將合金紙質全部撕開，芳香四溢，一口咬下，讓她神色都閃過一絲享受，當下直接伸手到楊曦面前，楊曦於是自暗戒空間內一一取出肉食。

可怕的速度與可怕的食量，當無魚吃完後，楊曦帶在暗戒空間中的肉食全部一空，他已經明白這是無魚故意的，但無可奈何。

強忍怒意看她吃完，楊曦狠狠將鬼弦惡曲插進強固如合金的地面，整個山洞都晃了晃。

無魚抬頭看了他一眼，同時將手上最後一塊肉食放進嘴裡，眼神一掃呆滯，犀利無比，看得楊曦渾身不自在。

“還有嗎？我不夠飽……”

無魚天真無邪的一問。

楊曦嘴角扯了扯，回視她，看著她天真無邪中帶著呆滯氣質的神情，那張白皙姣美的臉蛋上兩個黑眼圈非常明顯，他突然問道：“在火域之心的幻象中你最後看到什麼？”

無魚抿了抿唇，抬手擦掉嘴邊的油膩，似想對楊曦的話直接濾過。

“在冰域之心，有封凍神魂意識的可怕力量。我找不到它的根源，但它卻讓我在夢中幻象出自己經歷過的種種，人與物，錯過的與把握住的……”

“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它讓我看到了自己的無限征途，我的野心我的**隨著它在一步步實現，真實到讓人恐懼！”

楊曦的話在洞中響起，無魚靜靜聽著，眉尖微皺。

楊曦似也不需她開口，自顧著說：“我曾經歷過的一幕幕早被加持了瞳術封印，一旦觸動都會自己驚醒，但那些剖開**而展現的無限畫面……”

無魚將視線悉數落在他身上，見楊曦緘默閉口，似是想起什麼不願意回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