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時間定在中午十二點。自從劉文輝和穆雙的車來了之後,陸陸續續的就有不少賓客到來。有坐汽車的,有坐吉普車的。每一輛車到來,就昭示著一個重要的賓客到來。有好事的傢伙數了數,直到在沒有車輛進來的時候,一共四十多輛,如果沒有顧忌錯誤,恐怕指揮這場戰鬥的所有軍方高官全都在這裡。
誰也沒有注意,在人群遠處的一個角落裡,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飯館的門口,沒經過一名賓客,他便在手裡的紙上寫點什麼。等到最後一名賓客進門,那人的那張紙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東西,一轉身便消失在一條小巷之中。當此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對面的房間裡一個人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咚,咚,咚……”一陣隆隆的炮聲想起。婚禮正是開始,一名嘴皮子最利索士兵,大聲的朝著所有人吼叫,聲音很大,而且嘴皮子格外的利索,哪怕你站在最後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小子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不但聲大,嘴皮子利索,而且說話幽默,一聽就知道經常幹這差事。
劉文輝覺得彆扭,今天他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人擺佈。作為自己一方的兄弟如今全成了穆雙的後盾,理由很簡單,自己是當兵的,穆雙的老爹是參謀長,自己是人家的手下,自然就是人家的人。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自己只有被人揹叛的份,無可奈何也就任人折騰了。
拜天地的過程長的難以忍受。下面的百姓被主持的小夥子說的嘻嘻哈哈笑個不停,這恐怕是他們這些年最開心的時候,看著臺上的那對新人,再也沒人去管他們那是誰的子女,只要高興就好。
劉文輝一直期盼著婚禮的結束,今天被當做猴子一樣讓人參觀,他實在不怎麼喜歡現在的感覺。好不容易等到拜完了父母,又給父母和穆萬年獻了茶。總算聽見一句,送入洞房。這才帶著穆雙急匆匆的下了臺。其實按照婚禮儀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幹,比如像領導畫像宣誓,比如念一段語錄。雖然說已經過了那個時代,應該有的儀式還是要走的。但是今天沒有。
沒有了熱鬧看,百姓們就慢慢的散去。劉文輝回到飯店的時候,裡面的人早就已經開吃了。也沒有什麼好菜,酒也不是什麼好酒。不過大家吃的都很高興。雖然高興,卻沒有大聲喧譁,和劉文輝想象中的不一樣,臉上帶著笑,嘴巴卻是沉默的。
有人從飯館的後門進進出出,不斷的在一號首長的耳邊說話,沒說一次,一號首長臉上的凝重就增加幾分。老劉攛掇劉文輝和穆雙去給首長們敬酒,卻被穆萬年攔了下來。劉文輝明白,自己的婚禮被人家利用了,出注意的可能還是自己的岳父。
直到這個時候,劉文輝才發現,那些進來的賓客少了很多。除了那幾十位首長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了。稍微思考一下,立刻明白他們都去了哪裡。伸手就解自己身上的扣子,剛解開兩顆,穆萬年回頭瞪了他一眼,目光銳利,刺的劉文輝渾身不舒服。
穆雙連忙抱住劉文輝的一隻胳膊,拖著他往後退了兩步。一號首長竟然看見了劉文輝和穆萬年的小動作,吭了一聲:“老穆,讓他去吧!他的心早就飛走了,不在這裡!”
劉文輝瞬間興奮起來,看著穆雙微微一笑:“你等我一下!”說完就往飯店的後門跑。
果然,大牛幾個已經全副武裝都在那裡等著他。劉文輝猜的沒錯,這一場婚禮就是一個陷阱,不過不是給自己人的,而是給那些潛藏在我國內部的特務準備的。這麼多的高階首長做誘餌,一定會因的那些隱蔽在各處的特務蜂擁而至。這個計劃的確是穆萬年出的,現在結果出來,計劃很成功。
槍聲響起,就在麻栗坡的外圍。城裡的人竟然沒有人覺得奇怪,都以為那又是一場當做鞭炮的槍聲。只有身處一線的戰士們知道,那是打仗,是要死人的。
劉文輝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