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及一聲怒喝,舞起手中長劍,向李憐花攻來,眨眼就來到李憐花近前,李憐花冷哼一聲,右手食中二指在空中虛晃一招,輕鬆地便夾住了宇文智及的劍鋒,他的這一招頗有古龍筆下的陸小鳳的成名絕技——靈犀一指的神髓,整個動作說不出的飄逸瀟灑。
臨江宮外。
“吼……”
那個年輕將軍揮劍重斬,用盡最後一分氣力,將一個突上宮牆箭塔的叛軍砍成兩截,嘶啞著嗓子衝著身邊同樣浴血渾身計程車兵喊道:“事已至此,我們和他們拼了……”
“將軍,你走吧,你不用管我們了。”
一個傷了左腿用矛強行支撐的親兵踉蹌地趕到獨孤雄的身邊,抹著臉上的血水道:“敵人勢大,現在只剩下我們幾十人,將軍,你走吧……記得日後為我們報仇!”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這個年輕將軍搖搖頭,一屁股坐在滿地的屍體中間,坐在那四處橫流的血水裡。
在宮牆之下,已經堆滿了禁衛的屍體和叛軍的屍體,死法千奇百怪,奇慘無比。
十幾丈外,密密麻麻全是士兵,因為這個年輕將軍和其手下眾人的拼命死守,他們暫且退下,一個看似將軍模樣的人大手一軍,後面馬上潮水般裂開,更遠的後面,急速奔上一隊弓箭手來。這個年輕將軍和他身邊那僅剩的數十個傷累計程車兵一看,馬上個個面無人色。
這一下,看來是逃不過了。
不但逃不過,而且,連一個本也撈不了。
“弓箭手準備……”
那個將軍舉起手,大吼一聲,喝道:“放!”
兩三百個弓箭手聞訊,將早已經張弓搭箭的大手一鬆,頓時,天空一片尖銳的嘶叫,箭,如雨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在那個將軍喝令手下放箭射殺這一眾人的時候,瓦崗軍的精銳和雙龍帶領的按照李憐花交給他們的方法特訓出來的特種士兵也趕到了。所有的叛軍都潮水般向前湧,因為前面再也無人抵抗,宮門大開,人人歡呼如雷,揮舞著刀劍,口中胡亂叫囂著,有如一群瘋子,他們心中正有宇文化及許下的重賞之言。
誰搶到的女人,就是屬於他的女人;誰搶到的財物,就是屬於他的財物。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只一個字,那就是:殺!
誰膽敢阻在他們的前面,都只有死。
處於瓦崗軍重重保護的沈落雁看到這種情況,大喜過望,如此凌亂無紀的敵人,豈是自己一眾精銳之敵。她雙眼如電,迫視自己計程車兵,悄無聲息地舉起手,隨著她的大手一舉,所有瓦崗軍的精銳們都撤下背上的大弓,開弓搭箭。
“放箭。”
沈落雁嬌聲喝道。
天空頓時為之一窘,空氣彷彿讓一個無形的怪物那巨大的貪婪之手撕裂了似的,整一個天空,本來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有些發紅,可是現在,天空一片烏黑。
一千多人放箭偷襲毫無防備的亂軍,那種情境慘如人間煉獄,很多叛軍甚至來不及明白是什麼回事,就讓飛箭射倒,更多的人只是受傷,不過只要是痛倒在地上的人,馬上就會讓自己的同伴踩中,活生生地讓無數的人自身上踐踏而過,活生生地踩死。
沈落雁這邊三輪箭雨,叛軍那邊已經倒下了近千人,原來潮水一般向前湧的人,頓時驚惶失措地騷亂起來,人人爭相走避,更多的人讓同伴推倒,踩傷,踩死,整一個叛軍的後部,亂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人人四處胡亂奔走,哭爹叫孃的,他們之中少數悍勇的人,想掙扎回去搏殺,可是馬上讓崩潰的亂軍迫得向前移動,人人都相爭相活命,逃出弓箭的射程。在宇文化及的軍隊之中,所有的盾牌手都在宮牆前面阻擋來自臨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