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開波浪,海面上的聖安奴號較白天更平穩。
若不是身體重心偶爾會出現輕微變化,寇茹甚至還以為自己身處陸地。
“沒想到後半夜還有這些人,看來我們沒法加快搜查的速度話說從剛才開始你就在那兒偷笑什麼?”
寇茹看向身邊偷笑的暴鯉龍,自己堅守理智到現在艱辛至極,但她卻置身事外沒事人一樣在一旁笑的天花亂墜,真是奇怪的緊。
見寇茹發問,暴鯉龍笑著說道。
“我笑你不是一塊只知道被人推來推去的石頭,原來也懂得天經地義的人事。”
“什麼話!誰是石頭!”
寇茹臉頰微紅,甩動臂膀假裝要掙開手,見她這樣、暴鯉龍果然激動起來。
她攥住寇茹的手掌,輕輕用力,因為這麼一個動作,兩人靠的更近了。
“別別別,我說著玩的。”
“可你就沒有錯麼?”
剛還道歉的暴鯉龍轉眼卻將矛頭朝她遞了過來。
聽到這沒來由的質問,寇茹哪能罷休。
“有錯?我有什麼錯?我盡心盡力甚至連自己都搭進去了,還有什麼——”
“那天晚上,你叫皮皮卻不叫我,這是什麼道理?”
“”
“在你最難過的時候,卻只叫皮皮?”
眨了眨眼,暴鯉龍的話將寇茹枯葉市最後一晚的記憶重新喚醒,那天晚上她被小傢伙欺負的梨花帶雨,連後半段的記憶都模糊了,這時候遭暴鯉龍提醒,才又想起來,腦海中後半段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在眼前閃過,寇茹登時老臉一紅。
“房、房間太小了嘛把你叫出來第二天指不定要賠多少錢。”
暴鯉龍沒理會寇茹的狡辯,她心情很好卻假裝難過的模樣,光打雷不下雨的撇過臉去。
“只叫皮皮不叫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各方各面都算是初心者的寇茹,哪見過這一招,立馬心軟嘴軟哄道。
“沒有沒有,我當然要、當然要,而且剛剛我不也、也”
話到嘴邊講不出來,說出來太讓人害羞,一句話就卡在了寇茹的嗓子眼。
“講出來。”
剛剛還裝難過歪過頭去的暴鯉龍重新轉回來,臉上半點淚星都沒看見。
“暴鯉龍!不要戲弄訓練家!”
看寇茹隱隱有惱羞成怒的趨勢,暴鯉龍嘴角微勾。
“當然可以,不過你先跟我做個約定。”
寇茹狐疑的眯起眼睛。
“什麼?”
後者靠過來,兩人有著身高差,暴鯉龍很輕鬆湊到寇茹的耳邊,隨後小聲說道。
“房間裡的事,下次接著繼續吧,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再戲弄訓練家了。”
“”
暴鯉龍說完,戲謔的側身看著寇茹,眼神透著慌亂的後者,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
暴鯉龍一邊留意著寇茹的反應,一邊帶著她繼續朝船長室的方向走去。
跟在她旁邊的寇茹慌里慌張的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後默不作聲的,伴隨著頭頂冒出的白煙,重重的點下點頭。
這宛如算力過載的表現,讓本就很歡樂的暴鯉龍看起來更開心了,她順勢問道。
“嗯?寇茹,你點頭做什麼?”
“我同意和你做約定”
“約定什麼?”
“你——”
“講出來。”
近距離看到暴鯉龍臉上的壞笑,這臺詞給她帶來的即視感,讓寇茹不由得開始懷疑暴鯉龍是不是受掃把小姐的影響,暗地裡被傳輸了什麼不良刊物。
“你要和我約定什麼?”
寇茹瞪了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