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博一看心中大驚,知道那條蛇有毒,眉頭“砰砰”直跳,連忙喊道:“醫師,醫師,快找醫師,族長中毒了!”
許浩然低頭看了看腳踝,微微皺了皺眉,一擺手笑道:“大驚小怪,這點兒小傷,沒什麼要緊!”
說完,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膝蓋一軟,差一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虧得旁邊的許浩博伸手敏捷,一把扶住了他。
許浩然晃了晃腦袋,突然兩眼一閉,竟然暈厥了過去。這一下眾人都慌了神兒,連忙七手八腳地將他抬了起來,鬧鬧哄哄地回到了家族。
一回到家族,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許浩然放在了大殿的椅子上,許浩博蹲下身子伸手將許浩博的褲子撕了開來,看到小腿已經烏青一片,立刻轉頭大喊道:“去叫張醫師!快!”
不一會兒,一個老者匆匆忙忙地從大殿門口處奔了進來,蹲下身子向著許浩然的腳踝看去。此時那個蛇頭早已經被許浩博摘下來扔掉了,被咬處已經腫了起來,顏色烏黑油亮,正慢慢地滲出一些腥臭的液體。
許浩博神色緊張地問道:“張醫師,怎麼樣?我大哥可是有生命危險?”
那張醫師是許家最好的醫師,也是家族中的供奉長老。煉丹,製藥的高手,醫了一輩子人,神色之間自然不見絲毫慌張。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玉刀,輕輕地劃開隆腫的部位,立刻那烏黑色的血液便流了出來,而此時許浩然靠在椅子上,沒有絲毫的感覺。
張醫師用藥棉小心翼翼地浸去血跡,放到鼻端聞了聞,舒了一口氣道:“還好,這是黑焰蛇咬傷的,黑焰蛇的毒性並不強,只是族長被咬了之後,仍然四處追殺妖獸,使毒行加速,這下昏迷了過去,待老夫將毒血放盡,再服上一粒解毒丹,三天後就會恢復如初了。”
旁邊的眾人聽了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只有站在旁邊的許浩量雙目在眼眶裡來回滾動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主意。突然,許浩量把臉一沉,一甩袍袖,喝道:“愚蠢,不顧大局,只是好勇鬥狠,如何能夠擔得起家族的重任?”
眾人聞聽一愣,站在大殿門外,正翹著腳往裡張望的許紫煙一驚,心道:“他這是罵誰?是在罵二伯,還是那個張醫師?族長不是沒有事了嗎?他為什麼發怒?難道是在罵族長,當著這麼多的弟子謾罵族長,那……也太膽大了吧!”
而此時的許浩量卻擺出一副完全暴怒的模樣,用手指著許浩博等人,大聲呵斥著:“作為族長,就應該居中調配各方力量,而不是親自前去殺妖獸。你們平時不是很關心大哥嗎?大哥不也是很聽你們的話嗎?你們為什麼不勸勸大哥,讓他不要親歷險境。而且還陪著他一起出去胡鬧,大哥身為一族之長,不能統籌全域性,有勇無謀,徒逞匹夫之勇,真是豈有此理!”
說完,又是狠狠地一甩袍袖。如今族長許浩然昏迷不醒,在場的家族中修為最高的就是許浩量。他一邊藉機抨擊著自己的族長大哥,一邊一頂一頂的大帽子向著許浩博等人扣了下來。許浩博等人雖然心中憤懣,暗地裡罵道:“如果不是你和大哥嗆起來,大哥會出去殺妖獸?如今你見到大哥昏迷過去了,就在這裡發威!”
可是許浩量此時的話雖然不是事實,但是都在理上,而且他的修為又最高。許浩然昏迷過去,許浩博等人面對著強勢的許浩量,早已經失去了主意。一時間,大殿內外,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任由許浩量在那裡恣意咆哮。
許浩量指桑罵槐地一通臭罵,知道事情的人心裡都不以為然,心裡明白這是許浩量藉機發揮,但又不能夠說什麼,便一個個低著頭站在那裡。
突然,城主府的方向傳來了鐘鳴聲。大家心頭一陣,不由得都望向了許浩量,畢竟目前他是家族中修為最高的人。許浩量看到眾人都望向自己,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