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允許自己的“性趣”失去性別的控制,在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兔二爺”之前,他一定要把這個撩起他異樣感受的“男人”給隔離開來。
堂衣突然把她視作麻瘋病患者的舉動,讓靈兒有種受傷的感覺。
“我做錯了什麼?”她淚眼汪汪。
看見她大眼睛裡盈滿淚珠,堂衣胸口猛然一痛,本能地想要伸臂將她緊緊攬入懷裡呵護疼惜……他想要吻去她的淚……
天呀!堂衣驚駭地退了兩步,被這個可怕的念頭給嚇住了。
“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失常了。”他緊緊捂著額頭,覺得腦袋“咚咚”直響,好像有一群鐵匠在裡頭拼命敲打。“小布,你聽我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這件事相當危急,我現在不能面對你,否則我怕我會失去控制對你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
聽著他真摯慌亂的坦白言辭,靈兒的難過消失許多,可是困惑卻有增無減。“師父,你生病了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他勉強笑了笑。
“你生了什麼病!我帶你去看大夫好嗎?”她努力踮起腳尖來,伸長了小手想要摸摸他的額頭。
他先是窩心地傻笑,隨即嚇退了一步。“呃,我自己來就好,謝謝你。”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看大夫嗎?”靈兒天生少根筋,對於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本能覺得他可能發燒了。
“相信我,我最好的兄弟就是京城名醫,他會治好我的。”如果他沒有先笑掉大牙的話。
“這樣啊!”她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來,“那麼我今天就不能拜師了。”
“我好像也沒有說過要收你為徒吧?”他離她五六步遠了,那種心神盪漾的感覺好像漸漸減緩了些,堂衣鬆了口氣,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左狀師,我真的很希望拜你為師的。”她滿臉崇拜。
他失笑,又恢復了原來的風度翩翩,“我說過,你再回去多讀幾年書,等到三年後,你真的考慮好了再來求我也不遲。”
“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昨天晚上她偷聽到爹和大哥的對話,說要為她舉行個比武招親擂臺賽,廣邀天下武林高手共襄盛舉……老天爺啊,這麼老套丟臉的事虧他們也想得出來?
比武招親!還不如讓她死了得好,用這麼粗魯沒情調不文雅的活動就要把她給推銷出去,對她而言簡直是極盡殘酷和侮辱之能事。
她就算拼掉小命也不能讓這個噩夢成真。
她一定要投武從文,一定要找一個文文雅雅、能吟詩作對的好夫婿,然後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唉,好風雅!
至於未來的夫婿要什麼樣兒的呢?
嗯……像左狀師這麼高、這麼英挺、有書卷味兒、風趣又爽朗、儀態從容、風度翩翩、才華洋溢……
靈兒眼睛“當”地亮了起來。
她興奮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也許——或者可能……她可以成為左狀師的妻子……
妻子?!
光想,她的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頭暈了暈,差點站不穩。
“你怎麼了?”堂衣擔憂地看著她,想要扶她又不敢,只好用兩根手指頭捏扯住她的衣袖。“不要跌跤了,你說什麼來不及了?”
“我是說……”她吞了口口水,“我的意思是……我很心急,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嘛!”
在胡亂搪塞的同時,腦袋瓜卻在放著燦爛繽紛的煙火……
是啊!她為什麼沒有想到嫁他為妻呢?他就是一個最上等的東床快婿了,若論談吐、風度、才華、容貌,有誰及得過他?她如果放棄這大好機會,就真的太太太……笨了。
一想到嫁給他就能從此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