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好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沒有再見過他。
電話也沒有一個,只發了幾條簡短的短訊息,說是因公出差去了外地,要她不要想他。
她忍不住笑。
這個白小白啊,看他看得越久,才發現他真的是很小孩的一個大男人!
得到他出門的訊息,她還沒什麼感想呢,一旁的許戀戀大小姐已經一臉激動地開始到處打電話了。
電話內容如下:小黑書店的看門惡犬終於放假了,姐妹們啊,兄弟們啊,咱們終於迎來解放區的豔陽天了啊,快快過來開派對以示慶祝吧!
她聽得幾乎笑翻過去。
怪不得最近來她這裡消磨光陰亂侃八卦的人很少很少,原來是因為白小白看門緊的緣故啊!
於是,一下子,如同變戲法一樣,她這剛安靜了不幾天的小書店再次人滿為患,熱鬧得幾乎翻上天去。
可是,她卻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淡然的自在與快樂。
每次掛在玻璃門上的風鈴一唱歌,她就立刻抬頭,但進來的人,還是——不是他啊。
這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白小白先生真的已經很賴皮地住進她的心裡了。
於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結果,她深深嘆氣的時候,恰好被朋友們逮到,然後關於“小黑姑娘終於也開始慾求不滿”的訊息立刻以光速傳遍了她認識的他認識的全部圈子。
甚至,連遠在外地的小白先生也知道了。
小白先生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向她拋來十分善解人意的繡球:如果小黑姑娘真的有需要,小白先生萬分樂意狂奔而來,英勇地貢獻出自己潔白的身軀,為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繡球內容之精彩之肉麻,讓她看後立刻刪除掉了。
可臉上的紅,卻如何也刪除不了了。
或許,她的未來,真的將不得不交到小白先生手上去了啊!
再深深嘆口氣,她發覺,其實,她也並沒有自己曾想象中的那麼不甘心。
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的……
傷風感冒。
可是,可是,就這樣吧。
小白先生在出差七天共計一百四十八小時之後,在無數人的唾棄及抱怨聲中勝利歸來,除帶回數張蓋著鮮紅印戳的合同文書之外,還帶回了一個城市間最流行的流行:傷風感冒。
流行的流行在小白先生身上體現得之全面之詳細,完全可以從醫院開出的長達一米的藥單子上得到最可靠的說明。
所以,一時間,所有的人避之唯恐不及,作為同一戰線的戰友,小黑姑娘被眾人一致地推到了最危險的前沿陣地,鮮花補品水果卡片塞了半人高的一個大揹包,作為流動炊事班的班長兼廚師兼運送員,當她氣喘吁吁到達位於某社群某公寓某單元的三樓某房門處時,紅豔豔的臉蛋完全可以與悠閒地斜靠著門板上的病號大人相媲美。
“東西、東西放這裡,我、我先走!”
彎著腰,她雙手拄膝,喘了好久,才說出上述一十一個字,其中重複出現詞彙所佔比率高達百分之二十五。
“好不容易落入本先生的五指山,還妄想跑掉?”
剛直起腰,卻已經落入了早已大張的魚網,不及掙扎三秒鐘,連人帶東西已經被絕對貨真價實的十厘米鋼製保險門安全地鎖進了兩室兩廳的簡裝修樓房中。
“喂——”在紅豔豔的嘴巴壓過來時她用力推開,極力掙扎,不肯輕易就範,“你不要傳染我!”
“我是傷風,不是感冒!”紅豔豔的嘴巴再次壓過來。
“有什麼分別?”再次推開。
“保證不會傳染你!”紅豔豔的嘴巴再再次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