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你死哪兒去了?”
“彼此彼此,丹。”
奧馬利聽起來很煩躁。“我一直都在打電話找你。你都不看留言的嗎?”
“抱歉——我——出遠門了。怎麼了?”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戴維斯,事到如今我們也不要再兜圈子了。”
她全身一陣戰慄。吉米·薩克拉萊茲在耍自己嗎?現在警方肯定知道了克莉絲·梅辛傑建立和登出賬戶的事了。但他們到底知道多少?已經查到德爾頓那裡了嗎?桑迪·塞克萊斯怎麼樣了?他們知道她在日內瓦湖嗎?她很想問,但奧馬利肯定不會說,至少不會直言相告。就算自己和他是哥們兒,他也不會出賣那夥難兄難弟。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與對方周旋這種事她也會做。“沒有玩什麼遊戲,丹。我只是在查案,想查出真相。”
“是該查。嗯,我有事要跟你說。”
“是嗎?”她把手抱在胸前。
“是的。DNA測試結果出來了。當然,是初步結果。”
克莉絲汀·梅辛傑的胎兒。
“怎麼樣?”
他嘆了口氣。“如你所料。跟資料庫裡的任何人都不吻合,和聯邦調查局提供的人選也不吻合。”
她放鬆下來。“這把範圍縮小到了四十億人。”
“只有二十億,如果排除女性的話。”
看來克莉絲汀·梅辛傑和誰睡過並沒有記錄,那人也不需要向政府部門提供自己的DNA。喬治婭整理了一下資訊,很想知道警方對於這筆錢的下落到底查到哪一步了,然而也不想透露自己的進度。她決定旁敲側擊地問一下。“對克莉絲絲·梅辛傑的死調查到哪一步了?”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定為交通事故。”聽得出來對方閃爍其詞。
“你知道那是謀殺。”
“我們知道。你也知道。每個人都知道。但就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所以……”
“所以帕克在找到證據前不會改變說法。這也是……”奧馬利清了清喉嚨,“我打電話給你的另一個原因。”
來了,她心想。
“順帶一提,”奧馬利加了一句,“你別再胡扯說度假去了。”
喬治婭盯著客廳牆壁的一空白處。皮特曾提議掛幾張圖畫或照片,但沒勸動她。公寓很舒適倒是不假,就是空蕩了些。“我沒說去度假,只說出遠門了。”
“怎麼說都行。我們很需要跟那小女孩談談,但她父親就是不讓。我們主動提出邀請一位小兒心理諮詢師,一名精神科醫生同行,他要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可他就是不合作。只說孩子受創傷太嚴重,他不能冒險。而你呢,既受僱於他,對小孩也很有一套。我打賭孩子他爸一定會給你機會的;所以……”他停頓了一下,彷彿知道接下來要說的是喬治婭最不想聽到的話。“你跟她談的時候,讓帕克跟你一起行嗎?我們估計她會慢慢記起綁架的一些細節。這對我們很有幫助,對你也是。”
“你在開玩笑吧,丹?你要帕克跟我一起去問話?再說了,這麼做合規矩嗎?”
“如果我說行呢?”
她琢磨了一下。“我可不這麼看。”
他沉默片刻,繼而說道:“那換一個人怎麼樣?處理這個案子的警員不止一個。”
她又仔細考慮了一下。“不,我不會帶任何人。”
“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
“很抱歉。”
“那麼,你至少事後可以大致跟我們說說結果吧?我們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你知道的,對吧?”
“意思是你也會把你們查到的情況都透露給我,對嗎?你和帕克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