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看著他,等待著他從回憶中重生,慢慢閉上雙目,再次進入那片空靈的黑sè世界,這一次,他什麼都放下了,什麼也都不在乎了,還有什麼能比看見自己爹孃慘死在面前,而自己卻束手無策還要鑽心呢?他的眼前,再次閃現出過往的一幕幕。
……
“咳咳……”一陣輕咳喚醒了陷入深思的蕭依寂。此刻天sè正好,遠處山麓明亮,rì華濛濛到有幾分清爽,悅耳的鳥鳴將蒼松古柏都襯托得愈顯蒼翠。蕭依寂抬眼看了看高升的rì頭,舒了口氣,道:“不知不覺過了這麼久……”說著便去看一旁的葉雨楓。
“莫顏墨白……”南宮烈雪聽蕭依寂說罷,才喟然嘆了一聲,眸中充滿敬佩神sè。沉吟良久,見蕭依寂去檢視葉雨楓的傷勢,才恍然自責道:“糟了,我忘記二師兄受了重傷……”
“還好,二師兄沒事!";蕭依寂一翻探查之後,才幽幽說道,神sè間滿是遲疑,倒是讓南宮烈雪一驚。
“怎麼了?依寂,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南宮烈雪見他面現難sè,吞吞吐吐,不由話鋒一轉,疑惑問道。
“我……我最後又看見她了!”蕭依寂眉尖輕蹙,良久才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用手指了指一旁正望著他的洛吟霜,心中不知所措。旋即,又補了一句:“在莫顏墨白的記憶裡!”
他的話著實讓南宮烈雪為之一驚,星目不由自主地看向洛吟霜微帶倦意的嬌靨,口中驚呼:“不會吧?”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難道我已經活了好幾千年,而且我自己還不知道?”洛吟霜當即反駁道,對於他們兩人古怪的目光,視而不見,殊不知這正是心虛的表現。她此刻心頭撞鹿,嬌靨立時湧起一片緋紅。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但我敢肯定,那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甚至很可能連脖子上痣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她出現在莫顏墨白的回憶中,我清楚的看到那個時候的莫顏墨白在笑,由心的笑。我想這名女子應該對他十分重要吧?”蕭依寂不停地把玩著隨手衝地上撿起的石塊,星目卻是置於遠處,似是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要是認識莫顏墨白,現在還會落在你這根木頭的手上?”洛吟霜輕輕挑釁一句,旋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纖纖玉手卻是不自覺地去摸脖子上的那顆痣。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讓我也聽聽!”洛吟霜的背後傳來一聲冷冷的訕笑,似是當著無盡的輕蔑。這聲低喝嚇得洛吟霜嬌軀一戰,面sè立變,不禁又眼角餘光去打量來人。誰知,她的目光正是和那人撞上,四目交接,他的眼裡充滿了玩虐的意味,嘴角不經意挑起的弧形,在她看來更加的邪惡:竟然又是他。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五師兄,師父讓我轉告你,休息好了去聽雨軒一趟,他有事找你!”凌吟傲反倒不理會洛吟霜注視的眼光,微微正sè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蕭依寂毅然頷首,而後便發現洛吟霜甚是恐懼地眼神,心念電掣,繼而又說道:“三師兄,吟霜,你們帶二師兄回聚嘯堂等我。還有二師兄的傷,還需要好好包紮一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附在洛吟霜的耳邊說的,言中意思更是隻有洛吟霜才能明瞭。
見洛吟霜輕輕頷首,柳眉也是舒緩了半分,蕭依寂才放下心來,朝凌吟傲一笑,道:“走吧,去聽雨軒!”
誰知,凌吟傲冷冷一笑,跋扈之氣立現,不屑說道:“不是我們,而是你!”
凌吟傲話音未落,就見蕭依寂身形一滯,劍眉緊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打量起這個熟悉無比的人。他目光一掃,已是看到洛吟霜此刻低著頭,拾著自己的衣角,神情倉惶。在他不在陌紅樓時,凌吟傲的所作所為,南宮烈雪已是悉數跟他講了,他本還以為都是自家兄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