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峰,今天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藍皓晨剛說完,他提起巨物往牆上插滿的箭支上一斬,然後身形躍起,腳下帶出速度的幻影,將剛脫離牆面的斷箭用腳踢射出去,他剛剛落地,就撕開巨物上已經被箭矢撞擊破碎的布匹,瘋狂的往臺階上面跑。
在鄧峰耳畔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時,那個矮小的老頭身上已經插滿了折斷的箭支,那扭曲的表情,猙獰的面目,一手捂住插在身體中的箭支,一手還死死的握著串著半截舌頭的掛墜。
這一幕,讓鄧峰無聲的笑了出來,這個讓鄧峰體驗活地獄的老頭,被藍皓晨送入了真正的地獄,那種暢快,只有鄧峰最能體會。同時他也很驚詫,堂堂的聖光一族居然會賣他人情,一個連死都是奢望的廢人。
“啊,啊放……放……放箭……”
生機迅速消逝的老頭,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然後倒在駐臺之上。
那些守衛只失神片刻,再度進入了戰鬥狀態,他們剛才還沒看清藍皓晨做了什麼。
這次箭矢鋪天蓋地的壓來,藍皓晨只揮起手中的金色巨劍抵擋要害處,不再有片刻停留,全力的往上面奔跑。一些從臺階上方衝下來的短兵守衛,還沒來得及看清他手中的巨劍,就被斬成兩截。
而巨劍自掙脫包裹它的布匹,便金光四射,十分耀眼,那凌厲的金色光芒將藍皓晨也包裹其中,也讓遠處的弓箭手,近處的強弩手,再也無法看清藍皓晨的身形,只能見到一片金光快速的往上移動。
沐浴在金光之中的鄧峰再也無法睜開雙眼,他只能感知周圍呼嘯而過的箭矢,還有那些守衛的嘶喊。現今的處境讓他已經沉睡多年的記憶再度湧現出來,一段段塵封的畫面也再度生動起來。
“攔住他!阻斷石梯,開啟機關!……”
隨著藍皓晨快速的從第九層來自第三層,駐臺上的守衛不敢再停歇手中的弓箭,強弩,許多守衛也持劍迎了上去,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無法躲過藍皓晨的巨劍,但是消耗對方也是自己作為葬神窟守衛的使命。
一**的守衛站滿了僅容一人透過的石梯,而下方仍然有暗箭不斷射上來,最近的駐臺上也是不停歇的強弩手。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阻攔,金色的光芒也沒有受到半點阻撓,除了從石梯上不斷往下掉落的守衛,還有那些無法命中的箭矢射到牆上,葬神窟內充滿了恐慌。
而藍皓晨也如一頭髮狂的獅子,勢不可擋的斬破人流,躲過機關,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葬神窟的鐵門前。
在鐵門前的巨大平臺上,那些充滿恐懼的守衛始終與藍皓晨保持著距離,遠處的射手也用完了駐臺上的箭矢,眼下將近八百人參與的阻攔,也以失敗告終。
即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石梯也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在藍皓晨單手拉開鐵門的那一刻,門外的強風褪去了他的風帽,隨風飄揚的金髮,揭開了那張令花兒也會失色的陰柔臉龐,那種視覺上的衝擊,無法讓人將剛才生猛的金光與他聯絡在一起。
巨劍已經褪去了金色光芒,被藍皓晨輕輕一提,退出了眾守衛的視線。
望著藍皓晨消失在鐵門外,眾守衛都是兩腿一軟,癱到地上,他們的尊嚴已經被藍皓晨徹底踏碎。
出了葬神窟的鐵門,是山峰的背面,並不寬敞的場地,同樣只有一條山路下山,然後就是絕壁,隔遠而去的開朗視野已經說明了此地的高度,絕壁之下是萬丈深淵。
“嘖,嘖。都說聖器‘天相’的主人,是聖光一族百年難得一遇的鬼才,看來真是名不虛傳。隻身深入葬神窟不說,還能揹著個廢物殺出來,不簡單,實在不簡單。”
剛剛隨藍皓晨的步伐出了葬神窟的鐵門,鄧峰正要享受外面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