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我閃電般的坐起身子,跳進水中,視線迅速在周遭的水中掃視著,可我只看見破碎的燈火在雨激起的細小波浪飄零著,找不著任何可能是魚尾遊過引起的痕跡。
一閃而逝的可能破碎後剩下無比的沮喪,我揮舞著手在水面裡四處翻攪著,顧不上路過的行人看一個瘋子般訝異的目光,巡視著四周低吼:“阿伽雷斯,你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知道你在這,我就是知道!你就是想看看,我有多想見你是嗎!你贏了,你徹底的贏了!我他媽找了你一年,我他媽的就是想見你,想的都快要瘋了……”
我垂下頭,收緊拳頭,用只有我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的低聲說著最後一句話,心口沉悶悶的,被某種沉甸甸的情緒擠滿了,像被雨水泡漲的海綿。
鬼使神差的,一個無法控制的念頭從心底冒出來。我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爬回到貢多拉上,把它劃近那個鐵閘門,以防有人看見我接下去的奇怪行徑。的確是夠奇怪的,我想著,假如有人看到一定會覺得我有某種下流的癖好。
藏匿在黑暗之中後,我平躺在貢多拉上,解開了自己西裝的衣釦,一顆一顆。
我解得很慢,就這樣將一點點將上衣和褲子都脫了下來,一絲…不掛的把自己橫陳著,靜靜的躺在那,等待著,並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撫摸起來,仰起脖頸像獻祭一樣的姿態。我的心臟砰砰跳得很快,羞恥得簡直渾身發麻,天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瘋了,可是我就是想豁出去賭一賭,因為我知道阿伽雷斯那個老傢伙有多色!
我等著呢,看看你的忍耐力有多好,這幅身體你可兩年都沒碰過了,是失去興趣了嗎?
我大睜著潮溼的眼睛,目光猶如刀刃般的,仔細搜刮著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周圍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動靜。只有寂靜與黑暗和我默默相持著,無聲的嘲笑我荒謬的行徑。我喪氣的閉上眼睛,頭歪在一邊,大腦一片空白,光著身子坐起來,將頭埋在雙膝之上,失神的盯著雙腳。
忽然之間,我在地下道飄來的溼風之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那是我熟悉的異香。剎那間我像一個癮君子忽然聞到了罌粟的芬芳般抬起頭來,大腦嗡地一陣轟鳴。
我看見一個身影隔著鐵閘門,從甬道里那拐角處的水中升騰起來,一如當初我在深海實驗室裡第一次與他正面接觸的那樣,緩慢的露出了頭顱,銀灰色的髮絲順著身體垂散下去。
他沒有像在海中那樣裸著上半身,黑色風衣溼淋淋敞開著,露出岩石般起伏的結實胸膛,蒼白的膚色讓他看上去就像一位來自這古老城市的神秘血族。他正微微歪頭盯著我,一張威尼斯面具遮住了上半面孔,讓我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覺到他目光散發的灼熱溫度,飽藏愛…欲的欣賞著我裸呈在他面前的模樣。
我終於把這個混蛋逼了出來!
頃刻間數種情緒在我心臟中交雜,猶如驚濤駭浪在整個胸腔翻騰著,化作一股熱流轟地充上腦門。我幾乎剎那間就紅了眼睛,又不動聲色的仰靠了回去,自上而下的用一種得勝者的表情俯視著他,儘管我赤條條的什麼也沒穿。
“阿伽雷斯,你這個混蛋……”
我低聲咒罵著,眼眶溼潤,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健碩的身軀上游戈,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唾沫,呼吸發緊。
雖然這兩年間我並沒有被髮情期困擾,我的變異似乎因阿伽雷斯的消失而終止,我以為我對他的渴望也該就此打住,可我發現那是大錯特錯。因為在無數個深夜裡我都在與阿伽雷斯有關的夢中醒來,發現褲子裡一片黏膩。我就是在想念他,渴望他。見鬼!
而他呢?我死死盯著阿伽雷斯,他的喉結在上下滑動著,呼吸異常粗重,明明血脈賁張,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那樣待在原地,僅僅是一動不動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