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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責罰元霆,他沒有做錯……」

「我們徐家的事,與你何干?」

「但是他是我心愛之人,我已決定和他同偕白首,永不分離。」

在下僕面前說這種話,即使徐元沛明令禁止議論,但這件事也會傳出去,徐元霆是不能再在徐家待著了。徐元沛面色鐵青,冷冷道:「你們兩個男人,說什麼同偕白首,永不分離,就不覺得羞恥麼?我們徐家的人,絕不允許出現這種有辱門庭的事!」

「我對他是真心的……」

赤龍主還要再說,那兩個僕役道:「赫連公子,請不要為難我們……」

徐元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顯然對赤龍主的所謂真心並不相信,「我畢竟是徐家的人,終究要受家法處置,此事與你無干,你走罷!」

「你忘了自己吃了赤龍珠了麼?」顧不得徐元沛在旁邊,赤龍主脫口而出。

「我怎麼會忘?」徐元霆沉沉笑了幾聲,「只是這世上有太多東西比命更重要,龍主早該明白。」

赤龍主原本只是關切之言,卻不曾想,聽在徐元霆的耳中卻變成了威脅之語,那兩個下僕一直請他出去,他只得嘆了一口氣。徐元沛既然在這裡,當然不允許他做出太多「傷風敗俗」的事,他也只有晚上再潛入徐家祠堂,看望徐元霆。

徐元霆跪在徐元沛面前,心若死灰。他費盡心思回來,無非就是想看看琴兒,再看看兄弟過得如何,如今心願已了,又身染奇毒,即使徐元沛要按家法打死了他,他也算是了無牽掛了。

何況,在龍宮島上他亦曾參與買賣性奴之事,雖說是形勢所逼,但從犯也當服罪,如果一死,便不用給朝廷引路去龍宮島了,不然島上那許多苦命之人,只怕也保不住性命。

徐元霆低著頭,也看不到徐元沛的臉色,發現他許久不說話,便道:「大哥,我去祠堂了。」跪三天三夜只是前奏,他所犯的錯,按家法處置不是投井也是自縊。

徐元沛卻像是心事重重,嘆了一口氣道:「你去吧!」

祠堂就在徐家北院的老房子裡,供奉著徐家歷代祖宗的牌位,每當宗族有大事時,就讓徐家各族子弟到此議事。

徐元霆在祠堂才跪了一個多時辰,便有僕人來通傳,說是徐元沛讓他到書房一敘。徐元霆認得這僕人是時常跟隨在徐元沛身邊的心腹,便隨他去了書房。

徐元沛是諸兄弟中年紀最長,較徐元霆年長五歲,如今將近不惑之年,兩鬢斑斑。

徐元霆失蹤後,父母相繼過世,徐元沛匆匆忙忙之下當上家主之位。

如今徐家嫡系的一脈已無長輩,徐元沛的夫人也在一年後難產辭世,而徐元沛也沒有再娶,就連妾室也沒有一個,徐元霆問過他,他卻只說對前妻念念不忘,無法接受第二個女子。

徐元霆走進房門,發現書房中的擺設仍如當年一般,只是牆上掛幅的梅蘭竹菊旁邊,多了一隻白虎,那白虎殺氣凜凜,氣勢非凡。

徐元霆心下有些詫異。書房講究寧靜致遠,少有掛著猛虎山圖。徐元露看了一下落款,只見字型森然,寫著「棲霞山主人題」幾個小字。

金陵風雅之士眾多,但棲霞山好大一片地方,敢以此間主人自號的,只怕是一介狂生。但這畫技不同凡俗,崖岸深冷,並不像是狂生自詡。

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徐元沛站起身來,道:「三弟!你來了。」

「大哥……我……」徐元霆原以為心中有千言萬語可以對徐元沛解釋,但話到口邊時,卻是難以啟齒。他低聲道:「大哥,不管你怎麼處置,我都毫無怨言。」

徐元沛沒回答,只道:「我召你前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罷?」

「元霆……不知。」他猶豫一下,終究還是回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