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
這易不佔果然與呂白的父親淵源極深!
“正是!”
“他真的這麼做了?!”
呂白忙站起,退後兩步,躬身稟道:“晚輩見識淺薄,無法確定那是不是‘自散修為魂歸天際’,但家父確實說他‘大限將至,即刻便會化去’,交代了晚輩一番,他老人家就真的化作紫煙,升入天際。”
“老滑頭!你怎麼就真的去了?!嗚嗚嗚……真的去了……嗚嗚嗚……真的去了……老滑頭……嗚嗚嗚……”
誰也沒想到這易不佔大叫一聲,竟開始傷心痛苦,一時間鼻涕眼淚橫流,晚輩們紛紛手足無措,呂白更是心中難過,一滴淚水悄悄地從面龐滑落。
咕咚、咕咚、咕咚,易不佔灌起酒來,還沒等人勸他又一口大噴,嗆得他一陣咳嗽,咳嗽完又開始哀傷地哭泣……
哭著哭著,忽然,易不佔身影晃動,瞬移般來到了呂白麵前,一手拍在他的肩上,止住了悲痛,看著眼前這個摯友的後人,這個已經在個頭上超過自己的年輕人,開口道:“小子,你跟你那虛頭八腦的老子……長得真像!你不姓呂,而是姓……”
第一百三十九回 拜訪天星
“……而是姓什麼我也不能告訴你。”
易不佔說完之後又坐下喝酒,表情嚴肅,四個年輕人被他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話弄得有些急躁,卻沒有多言,只因他們看得出,此時的易不佔極其認真。
灌下兩口,易不佔又說了起來,彷彿這話語就是極好的下酒菜:“不是我不想說啊,是不能說,你爹都已經言出必行,我又怎能壞了約定,能告訴你的只有……十八年前我們在此相約,約在今日,當時我還笑話他‘你不是說十年後就自裁嗎?怎麼又約到十八年後’,他說到時自會明白,沒想到從那時起我就被這老滑頭‘算計’了。”
易不佔又灌下兩口,接著道:“孩子,不要迷茫,你爹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蒼生……既然他都言出必行了,看來我也該還債了。”
易不佔說著放下酒壺,雙手同出,舞起法訣,很快只見他手訣一收,一粒烏黑夾在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道:“孩子,能不能參悟本仙畢生絕學,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易不佔就屈指一彈,將那粒烏黑打入了呂白眉心。
三個同伴心中自然憂慮,可見呂白不躲不避,也就只好同他一起相信了這易不佔,任由那粒斂光之物進入呂白腦中。
呂白只覺此物從印堂穴竄入,隨即緩緩上升,一直來到了額頭正中,恰恰停在了左右陽白穴的正中,不等他反應,頓時腦海如爆炸一般,有人、有劍、有情、有恨、有法、有道、有大洋、有星海、有天地、有宇宙、有萬物!
好似活了幾世,好似脫了輪迴,好似鬥了萬年,好似靜了許久直到現在……呂白的神識終於得以凝聚,才看到三個同伴正在關切地望著自己。
鐵雲嬋見呂白精芒重燃,終於稍稍安心,問道:“怎麼樣?”
“很多很多……很久很久……奇怪,剛才我明明有如親身經歷,為何此時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呂白說著向旁尋去,卻見座位上空空的,忙問:“易前輩呢?”
郝彩道:“哥哥不必擔憂,那些人還不是易前輩的對手。”
“對手……?”呂白奇怪地喃了句,終於立刻捕捉到南方几十里正有一大群怪異的氣息,非常單薄只隱約能捕捉到殺與邪,而他們正包圍著一團正氣,那正氣十分強大且令人熟悉,呂白驚道:“是易前輩!”
郝彩點頭道:“嗯,剛才哥哥正在承接念凝時,我們發覺正有大批修真者包圍而來,易前輩吩咐我們快走,他來幫忙斷後。”
“念凝?”呂白只覺像是做了一場大夢,醒來後卻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