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不能說!
雖然老師說做人要誠實,華盛頓承認他砍了櫻桃樹也沒被扁,但她卻相信……只要她坦承一切都是誤會,他肯定會氣到把她從十三樓丟出去。
她緊抿著唇,心虛又害怕地望著他。
“你在心虛什麼?說。”他以命令的口氣質問她。
她搖搖頭,“沒……沒有。”
“沒有?”他哼地一笑,“你以為我會笨得相信你?”
“窪川先生,我……”
“窪川先生。”突然,川島開門衝了進來,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什麼事?”修作鬆開掐著她下巴的手,轉頭看著川島。
川島一臉焦急,“樓下擠滿了媒體記者,已經嚴重影響了員工的上班情緒,就連來洽公的客戶都遭到波及。”
修作臉上一沉,神情嚴肅而凝重。
“窪川先生,現在該……”
“叫警衛趕人。”他打斷了川島,強勢又果斷命令:“他們要追新聞可以,要他們退出我的公司,到外面去等。”
“如果他們不離開呢?”
“報警處理。”他直視著川島,“立刻通知警方過來。”
川島點頭,“是的,我立刻就去。”說罷,川島轉身就走。
眼見事情已一發不可收拾,理加心裡充滿愧疚。她哭喪著臉,低頭不語。
“你。”突然,他叫了她。
她趕忙抬起臉,不安地望著他。
“出去吧!”他說。
“ㄟ?”她一怔。出去?他沒打算炒她魷魚嗎?
“不出去想找罵挨啊?”他沒好氣地道。
“窪川先生,你……你不炒我魷魚嗎?”她試探地問。
他眉心一糾,火冒三丈地瞪著她,“你想得美,我還要留著你慢慢算帳呢!出去。”
“是!”她驚慌地彎腰一欠,轉身飛快地跑開。
一走出他的辦公室,理加就開始盤算著一件事情。
這麻煩是她惹出來的,當然得由她自己去收拾,現在媒體記者都守在一樓等著公司高層公開說明,但她知道,窪川先生並沒打算面對這些嗜血的媒體。
沒有他的指示,她想公司內部沒有任何人會對媒體說些什麼。但如果沒有人挺身而出、說明一切,他就得一直背著這性騷擾的黑鍋。
不!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他背這種黑鍋,事情因她而起,自然也該由她去解決,她不能逃避,更沒有逃避的權利。
忖著,她進入電梯後按的不是8,而是l。是的,她的目的地是一樓大廳。儘管那裡守著大批媒體、儘管他們猶如豺狼虎豹般等著追新聞、儘管她心裡怕得要命,她卻還是得面對這一切。
很快地,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一開,她走了出來。
從沒面對過這種陣仗的她,根本沒有所謂的心理準備,而這些眼尖又敏銳的媒體,卻沒給她準備的時間——
“是她!”有人喊著,而同時,閃光燈此起彼落地狂閃。
理加驚慌失措,本能地以手遮臉。
媒體記者們蜂擁而上,將她團團圍住。“請問你就是那位遭到性騷擾的女職員嗎?”
“啊?我……”
“你的控訴是不是沒獲得高層的回應?”
“你打算提出告訴嗎?”
“窪川修作先生騷擾你時,你是否拒絕或抵抗?”
“聽說三味堂已開出支票希望你封口,是真的嗎?”
記者們尖銳的聲音像轟炸機一般轟得她耳朵嗡嗡作響,她根本沒時間解釋,就被他們接二連三的提問搞得頭昏腦脹,七暈八素。
他們所說的根本都不是事實,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