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醫術不下於徐大夫,而徐大夫擅婦科和兒科,嚴大夫所學則更要雜一些,於疑難雜症上比徐大夫高明的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連他都沒辦法,那就只能請太醫院的院正了。
林清婉和林玉濱去了前院,被以把平安脈的藉口給嚴大夫檢查了一遍。
嚴大夫的指尖才搭上林清婉的手腕便微驚,他訝異的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平淡的注視他,半響他才收回視線,微閉著眼睛去聽脈。
許久,嚴大夫才收回手,他抬頭仔細的看著林清婉的臉色,問道:&ldo;郡主可否將臉上的妝容洗去?在下想看看郡主的臉色。&rdo;
林清婉放下袖子沒說話。
林玉濱就撒嬌一般的推了推她的胳膊,嗔道:&ldo;姑姑。&rdo;
林清婉便微微一笑,對嚴大夫頷首道:&ldo;您稍等。&rdo;
她轉身去了內室,白楓端了水上來,一臉憂慮的看著林清婉。
林清婉伸手招了招水,最後自嘲一笑,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
想罷,低頭洗臉,林玉濱殷勤的給她奉毛巾,她已有心理準備,可等她真的將臉上的妝容都洗去,露出蒼白的臉,林玉濱還是嚇了一跳。
&ldo;姑姑你……&rdo;
林清婉的臉色有些憔悴,但還是對她笑笑,伸手接過毛巾擦了擦,不在意的道:&ldo;走吧,出去見見嚴大夫。&rdo;
林玉濱咬了咬嘴唇,跟著林清婉出去。
嚴大夫最後不僅只看林清婉的臉色而已,還扎破她的指尖取了兩滴血。
他沒有當場下結論,這讓林玉濱更加忐忑,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嚴大夫一出花廳便和陪同在側的徐大夫道:&ldo;若不是她有脈象,又能取出血來,單看她的臉色與體溫,我幾乎以為對方是死人了。&rdo;
徐大夫道:&ldo;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雖脈象平穩得有些奇異,但其他與常人無異,臉色,體溫皆無問題,但這次回來,就似乎是精血耗盡一樣,我給她開了不少補血益氣的藥,似乎都沒有作用。&rdo;
嚴大夫眉頭緊蹙,徐大夫看他,輕聲問,&ldo;老嚴,你可有辦法?若有,還請救她一救。&rdo;
&ldo;我看她似乎心中有數,你知道的只怕比我們這兩個大夫還多,你就沒問過她?&rdo;
徐大夫輕嘆一聲,搖頭道:&ldo;她不會說的。&rdo;
嚴大夫不悅的抿嘴,&ldo;所以我最討厭這些不配合的病人了。&rdo;
話雖如此,回客房後他還是研究起她的血來,只是熬了一個晚上,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大家似乎都知道了林清婉的身體不太好,就連訊息比較滯後的尚二太太都出現似乎很真誠的讓林清婉多保重身體。
府中的氣氛微微沉悶起來,林文澤每天的笑聲都少了不少,說話聲音也小了。
林清婉見了便帶著他出去玩,尚明傑和林玉濱見她病了還未孩子操心,便打起精神來,便是再憂慮,面上也不再顯露,更不會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來,於是府中的氣氛這才又好起來。
林清婉這才滿意,繼續窩在家裡不動彈。
然後,皇帝派來的御醫便到了。
林清婉沒想到皇帝會派御醫來看她,沉默了一下才把徐大夫請來。
她不避諱徐大夫和嚴大夫,不代表也願意敞開來讓外人探看。尤其這還是皇帝派來的御醫,基本上他要是知道了,那滿朝上下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了。
她的身體狀況特殊,不想臨走前還給玉濱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