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尋常的敏銳感知。在別人還沒有發現鬼臉時,他察覺到鬼臉,並且敏銳地感知到那股極度危險、恐怖的氣息。
可是現在……
眼前的大人和平常人沒有半點區別,甚至他能夠聽到微微的喘氣聲,好像非常疲倦。
吉澤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依然是那麼恭謹溫順,只有狹長的眼睛才閃過陰冷狡詐的光芒。
故意示之以弱來試探我?
這麼簡單的伎倆我會上當嗎?天真!
我可是妖刀吉澤!
自己要像荒野上的獨狼一樣,狡詐而充滿耐心。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一定會找到鬼臉的弱點和破綻,到那時……
吉澤腦海中幻想出自己的妖刀插進鬼臉的胸膛,鬼臉滿臉的愕然和不能置信,他就覺得說不出的亢奮,亢奮得幾乎戰慄!
哈哈哈哈,只有像鬼臉這樣的強者,才有資格成為我妖刀吉澤的獵物!
為了勝利,暫時的忍氣吞聲,只不過是麻痺對方的手段而已。
一點點麻痺吧混蛋!吉澤心中得意無比。
聽到吉澤的請示,唐天愣了一下,他轉過臉對扶正之道:“給他找點事做。”
說罷便轉身離去。
只留下吉澤若有所思的表情,試探,沒錯,這一定是試探!
隨著盧升象攜盧家軟細逃離之後,飛馬城便陷入一片混亂和恐慌。盧家一直是飛馬城各族的領頭羊,誰也沒有想到,盧家竟然會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他們無法想象,究竟什麼樣的人,會讓盧家如此畏懼。前所未有的恐慌,籠罩著飛馬城各族,甚至此時各族都沒有心情去瓜分盧家剩下的產業。各族瘋狂地打探著訊息,當各路訊息傳到他們面前,他們陷入更深的恐慌。
鬼臉和他的零部苦囚!
尤其當尖風城之戰,鬼臉那句“囚我部屬者死!”傳來,手上還留有零部苦囚的家族,更是戰戰兢兢。
所以當聶秋率領零部抵達飛馬城時,他們沒有遇到任何抵擋,飛馬城各族恭恭敬敬地守在城外,迎接零部的入城。他們第一次見到兵團,立即被零部的森然氣象給嚇得魂不附體。
對聶秋來說,飛馬城之行就像一場行軍,沒有遇到半點麻煩。
飛馬城所有的零部隊員全都歸隊,各族用以陪罪的財物堆積如山。不過聶秋對這些東西不在意,把盧家設為軍營的他,現在正在全身心地加強訓練。
隨著歸隊隊員不斷增多,零部的整體實力有所下降,新歸隊的隊員還需要時間適應新的戰法。
聶秋明白,這個問題將在很長的時間都會困擾著他。果不其然,兩天後,飛馬城相鄰的比澤城和上宜城,不斷有家族把他們手上的零部隊員恭恭敬敬送來。
尖風城之戰,盧升象落荒而逃,讓鬼臉聲名鵲起,也讓零部苦囚成為燙手山芋。
比起零部苦囚的價值,家族的利益更重要,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盧家。
聶秋麾下的零部隊員數量,已經達到兩千。
中庭四城開始感受到壓力。
第七百八十九節 羞愧的鐘離白
這絕對是個該死的地方!
蕭含光心中詛咒不已,他渾身沾滿灰塵,狼狽不堪。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骯髒過,偶爾從雪亮的刀身看到自己,那個叫花子一樣的身影,他幾乎不認得自己。
可是,他不敢有半點分神,如果這次的配合出現一絲失誤,不光是他,整個小隊都將面臨懲罰式加練。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傲然離開,這些實力低微的傢伙也配作自己的隊友?
從他被交給零部開始,事情就完全失控。
當天行軍下午,他就被要求參加零部的所有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