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皇太極的希望,打仗勇猛頗有戰功,已經是皇太極的得力戰將。
皇太極目光深沉,望著被圍困在十里坡的吳襄殘兵,緊了緊韁繩,他坐下的駿馬也興奮的踏著蹄子,皇太極拍了一下駿馬的脖子,稍作安撫,嘴角上揚“豪格,不忙,本汗自有打算。”
“父汗,是信不過兒子嗎?”豪格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的委屈,皇太極並沒有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反而看向了旁邊不遠處的多爾袞,一揚馬鞭,沉聲到“十四弟,你怎麼看?”
豪格睜大眼眸瞪著多爾袞,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旁邊的眾將都默不作聲,皇太極對多爾袞的看重,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多鐸輕聲問旁邊騎在矮小馬匹上,穿著銀色鎧甲的葉布舒“怕嗎?這就是疆場,一會若是大汗下令,你可不許哭鼻子,跟緊我,知道嗎?”
葉布舒眸子裡閃現著熱切灼人的光亮,覺得身上的血氣翻滾,小身子輕顫,他哪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在他的眼裡巴不得打起來才好,只是——葉布舒低聲嘆氣“十五叔就別逗我玩了,阿瑪怎麼會打起來?他這是釣魚呢。”
多鐸有些吃驚的看著侄子,心中雖然也認同布布的想法,可是布布才多大?竟然能看得那麼遠?一本正經的說道“胡說,什麼釣魚?這是你死我活的疆場,哪有功夫釣魚?”
布布翻了一個白眼,讓小馬離得多鐸更近,壓低聲音道“十五叔,你就是額娘說過的揣著明白裝糊塗,阿瑪若不是等著寧遠城的援軍,就眼前這些人根本不用大哥哥出馬,瞬間就能手到擒來,阿瑪,只是想得更遠,寧遠城中的紅衣大炮終究是咱們的大敵,不過——”
見多鐸揚眉,布布捂著嘴小聲解釋“阿瑪老謀深算,可寧遠城的洪承疇也不是傻瓜,他怎麼會派援兵來救吳襄?先不說吳襄棄城而逃,致使整個防線被咱們突破,這樣貪生怕死之人,洪承疇巴不得他死了乾淨,最重要的是,洪承疇可是明白的很,他此時出城,阿瑪定會轉身攻打寧遠,到時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我在想,這場戰爭規模不會太大,除非——除非洪承疇腦袋發昏,要不然——哎,準備班師回盛京吧。”
多鐸伸手輕彈布布的額頭,笑道“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小子人不大,心眼不少,像是大汗的兒子,我也不用為你擔心了。”
布布揉揉額頭,扶正頭盔,嘟著小嘴說道“什麼叫心眼不少?額娘說過,有志不在年高,秤砣小壓千斤,曹衝七歲就能想到稱大象的辦法,我可不會輸給前人的。”
多鐸迷糊起來,他顯然沒有聽過這些話,輕聲問道“這都是你額娘教的?”
“那當然,額娘教了好多呢,十五叔,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葉布舒神秘兮兮的湊向多鐸耳邊,壓低聲音剛想說話,就感覺一雙手伸向了自己脖領,布布反應那叫一個迅速,一手抓緊韁繩,猛然轉身,抽刀就向後面的人砍去,怒道“哪來的小賊——阿——阿瑪,兒子不是故意的。”
看清楚來人,布布連忙收刀,可是還是在皇太極的手腕上留下淺淺的血痕,滲出血絲來,布布焦急的眼裡蒙上水霧,哪還有剛剛的聰明勁“阿瑪,兒子傷到你了,怎麼辦,怎麼辦?”
皇太極看了一眼手上的血痕,眼裡含笑,他們真不愧是母子,一樣的反應,抬起馬鞭輕敲了一下兒子的盔甲,安慰道“這點小傷沒事。”
“額娘會知道的。阿瑪。額娘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兒子會很慘的。”布布焦急的說道,皇太極笑容一僵,語氣裡透著一絲不悅,“合著你不是在擔心傷到我?而是怕你額娘罰你”
“額。”布布才反應過來,卡巴卡巴小眼睛,向四周看去,旗主眾將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不能膽怯,額娘說過,就算無理也要強辯上三分,繃著小臉,挺起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阿瑪此話差矣,兒子怎麼會不擔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