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挺拔的大樹。施展輕功,輕輕的跳了上去。透過那茂盛枝葉的縫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山下一處中間凹下,四周凸起的谷地中央,站著先前見過的那一百多馬隊,絕大多數人都下馬站在外圍,似在警戒。在他們的四周,隱隱綽綽的站著十多條人影。
不過從這些人影的身形氣度上看,無一不是高手,至少都有長老級以上的修為。相反,那被圍的一百多人中,站在外圍下馬警戒的八十多人都是上乘期的修為,應當是低輩弟子,而圍在中央騎在馬上的那十多人應當都是長老級的人物,|Qī|shu|ωang|隔得太遠,義雲天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大長老級別的人物。
那谷地極為寬敞,兩方一百多人近一百匹馬在那裡竟也不覺得擁擠。
義雲天很小心的站在樹上。雖然說這棵樹枝葉繁茂,而且離得頗遠,但是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他努力地想要從中分辨出何至道的身影。照說何至道穿一身寬大的白袍,應當很容易辨認。但是夜色濃重,他離得並不很近,而人群之中穿白袍的也不乏其人,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哪個是何至道來。當下將此事放在一邊,豎起耳朵,聽雙方的對話。
“……程家姑娘,誰強誰弱,一目瞭然,還是不要讓我們難做,將那火元珠交出來吧!”說話者是一個雄偉的大漢,正是那佔據強勢的十多個高手之一。
雄偉大漢口中的那個程家姑娘應當就是馬隊中的主事之人。不過讓義雲天驚訝的是,那位程家姑娘竟似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小到義雲天只能夠隱約的聽到好像是有一位女子在說話,但是說什麼,卻一點也不清楚了。
那程家姑娘說完之後,那大漢又說道,“程家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看在昔日和程門主交情一場的份上,再給姑娘一個選擇。若姑娘原路返回,我等絕不阻攔,那火元珠也任姑娘帶去,如何?”聽情形,剛才那程家姑娘應當是拒絕了他。
這次那位程姑娘還未說話,她旁邊的一位老者就已經忍不住喝道;“江鐵山,你欺人太甚。我們姑娘這次乃是去完婚的。若是原路返回,豈不是要誤了婚期。他***,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們門主到此,說出這等話來,老子也要唾他一臉唾沫。”
“就是,那火元珠乃是我們姑娘的嫁妝,若是交出來,我們也不用混了,都直接抹脖子算啦!”又一人也不忿的冷笑道。這兩人聲音洪亮,真氣也是極為的充沛,說話聲遠遠的傳了出去,應當是貼身保護的高手。
那雄偉大漢嘆了口氣,“看來是沒得商量了。其實,這次我們是十分有誠意的。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等心狠手辣。嘿嘿,若是讓那雪老頭子得到火元珠,那可大大的不妙!”
義雲天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大概。這程家姑娘這次是去完婚,但是嫁妝之中有一顆火元珠。雄偉大漢這一方目的就是不讓這顆火元珠落到第三方,也就是程姑娘的夫婿這一方手中。所以半路攔截,但是程家姑娘這一方卻不甘示弱,堅決不讓。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靜立半晌,雙方都沒有動靜。空氣之中隱隱散發出令人不安的氣息。
“動手罷!”雄偉大漢悍然下令。
瞬間,雄偉大漢這一邊的十多位高手都行動起來。他們不愧為長老級以上的高手,或長袖飄飄,或神情淡然,閃身而入那程家姑娘這一方人群之中,展開了血腥殺戮。
程家姑娘這一方外圍警戒之人雖然都是上乘期的低輩弟子,但反應也十分快速,一片的刀劍出鞘聲中,還夾雜著一聲斷喝;“結劍陣,攔住他們!”
劍光閃耀,眨眼之間,那八十多名上乘期弟子結成了十一座劍陣,牢牢的擋住了進攻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