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下山報警啊。”顧蓮生說道。我見她也沒有懷疑,倒是心中鬆了口氣,跟顧蓮生和童小乖下山去。
等回到天津市區也已經是晚上了。給童梁打了電話,他開車來接我們,一見我額頭血跡,吃驚道:“出什麼事了?”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將路上遇到的事情簡單跟童梁說了說。童梁皺了皺眉,從兜裡摸出一卷繃帶說道:“先包紮一下腦袋上的傷口。我上次用剩下的。等我去逮捕路演那小子,居然故意傷人!”
“問題是他為什麼故意傷人。”我苦笑道:“為什麼這幾天他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童梁皺眉道:“等抓了他問問就知道了。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去。”說著,他看了一眼顧蓮生,問道:“你什麼名字來著?”
顧蓮生吐了吐舌頭,笑道:“警察大哥,說了你也記不住,算了。”
“先送你回去吧。”童梁說道。顧蓮生擔憂地看著我:“你們能行麼?”
童梁想了想,說道:“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的女兒,一會兒完事兒我們去店裡找你。”
顧蓮生點頭道:“可以。”說著,將童小乖牽了過去。
童梁喊上另外倆警察,開車一起往路演住的地方去。
到了路演住的地方,卻發現早就人去樓空。路演的房門敲了半晌沒人回應。等問了鄰居才知道,路演搬家搬走了,合租的人出差沒回,房子現在空置著。
童梁嘆道:“得,人跑了。不過我會盡力追查,看看這小子到底去哪兒了,給他抓回來。”
我苦笑一聲,心想自從戚月失蹤後,身邊的人似乎一個個都變得詭異幾乎完全不認識了。就連大學四年的兄弟路演也變得奇奇怪怪。
路演的出現成為一個插曲,但是從這一天開始,他是真的徹底消失了一陣子,童梁也沒有查到他的下落。所有警局的資料也都很正常,表示路演是一個普通家庭裡出來的普通小孩,父母都是工人,平平淡淡。父母倆人也對路演的突然失蹤表示震驚,並且報了案。
而第七小學的兒童性侵案也有了進展。在心理醫生的疏導下,於小琪終於肯說話了。她說對她實行性侵的就是政教處死去的那個孫主任。這個老變態其實被學生向校長那邊暗中舉報過,但是校長充耳不聞,並不理睬這些舉報。
我問童梁,是不是校長也是同謀?童梁搖頭道:“不像是。你看這個挖眼的兇手,明顯是報仇來的,似乎故意留下線索給警方,讓我們去徹底調查這個案子。既然校長知情,我們就再去問問他。”
於是我跟童梁再度回了小學去找校長。但是這孫子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對警方也避而不見。童梁只好找到他家裡去,在一番威脅要踹門之後,這個死胖子娘炮終於緩緩開啟門。
我站在門口往裡一瞧,見胖子這幾天似乎消瘦了,眼鏡也沒戴,頭髮蓬亂,臉色慘白。
“王校長,我是刑警隊的童梁。”童梁例行公事一般亮了亮警察證件:“現在就兒童性侵案件,跟你這裡調查一下。”
王校長擋住門口,警惕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童梁冷冷說道:“學校知情人士告訴警方,你就是知情人,同時,也收到過學生對孫主任性侵案的舉報。當時為什麼不告訴警方這些事?”
王校長一聽,臉色更加難看。童梁趁熱打鐵:“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將以涉嫌兒童性侵害案件將你逮捕回去調查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