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州聞言哦了一聲,心裡頓起波濤,王科長這是要告訴自己一些隱秘的事了?
“名義上,他是犯了殺人罪,可實際上,他乾的是販毒的買賣。實話告訴你,我是渭陽緝毒大隊的,這次特意動用關係調來這裡,就是要死死盯著他,讓他老老實實地呆在監獄,不能出去害人。”
孟知州是搶劫殺人,從沒沾過毒品,對毒品也有深刻的認識。攔路搶劫,只為財,殺人是無奈之舉,不然他早就吃了槍子。販毒則不同,害的是整個社會,涉及人群極廣。
所以,從心底上來講,孟知州看不起那些個販毒的,尤其是西倉的頭頭,他就是販毒被抓的。明面上講他的攜毒量小,是從犯,但誰都知道,他才是主犯,之所以沒被打花生米,是因為有人頂缸。
好久之前,孟知州就曾放過話,馬元斌是被分到了西倉,才能混個老大當當,他當初要是分到東倉,就是個賣鉤子的貨。
因此,東西兩倉的人不對路,皆是因此。
王耀能對孟知州說出這番話,顯然另有所指。就算孟知州不明白,也沒關係,因為王耀正用飽含深意的目光看著他,迫使他深想。
孟知州被王耀看的心裡發毛,試探著道“這小子居然是個販毒的?難道是個大拿?值得王科長從緝毒大隊調職過來?”
王耀聞言點頭,“是的,雖然這小子年齡小,但能量不小,對人民群眾的危害極大,短短不到一年時間,迅速躥紅,手裡人命不下七八條,窮兇極惡,且貪財好色,採用非法手段,獲取大量不明財源,又假借開電影公司之名,行姦汙婦女之事,又陰險狡猾,不留證據,這次警方多方布控,全方位監視,跟蹤了三天兩夜,才將他抓獲,實屬不易。”
王耀一番話說的,孟知州直接就暈乎了。
“這麼厲害?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子,有這麼大的破壞力?”
“年齡小就代表能力小?”王耀反問,“康熙十六殺鰲拜,陳子錕二十做督軍,**二十一做軍長,和這些人想比,你還覺得那小子厲害?”
孟知州雖然沒念過幾天書,但康熙**大名不可能不知,閒暇之餘一本《陳子錕大傳》更是背的滾瓜爛熟,和這幾人相比,張寬就成了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當下就對張寬起了輕視之心,你在外面牛,但進了這蓮花山,就乖乖地遵守蓮花山的生存規則,這裡是改造犯人的地方,也是磨練惡人的場所,多少猛人狠人,都在這裡得到了靈魂昇華,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黃毛小子,能翻出什麼風浪?
當下就順著王耀的話頭道“王科長說的是,年齡一過十八就是成年人,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他如此為害群眾,應該受到懲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經過這麼些年的教育學習,我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正是黨的偉大之處,是黨教育我陶冶我,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在黨的教育下,他也一樣,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從內心進行改正。”
王耀認真地聽孟知州說完,滿意地點頭,“希望如此,但事有意外,要讓他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改正,需要長久的教育和改造,我唯一擔心的是,他在外面的爪牙四處活動,拉攏腐蝕相關人員,可能將大罪變小罪,小罪變無罪,最終從這裡出去。”
聽到這裡,孟知州才算真正懂了王耀的意思,對方這是不想讓新來的犯人從這裡出去,也可以理解為,是不想讓他從這裡活著出去。
所以,他才會找到自己。
孟知州開始緊張,激動,新來的保衛科長找自己殺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出要求,必然會拿某些東西來交換。
孟知州是個務實的人,自己故意殺人,被判無期,這輩子是沒可能出去了。就算是自己表現好,能獲得減刑,也是二十年後的事。人生能有幾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