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人,警示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土鱉行兇,武警就鳴槍示警,口裡招呼“放下棍子,抱頭下蹲,不然當場擊斃。”
土鱉看看地上,三個看守都捂著腦袋在地上呻吟,血流一地,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自己該出的氣也出了,就不敢跟武警硬抗,把棍子丟了,抱頭蹲地。
武警槍裡的子彈是真是假,土鱉又不知道,哪敢跟武警對著幹,他膽子大,人又不傻。
反正現在打都打了,肯定會有領導知道,土鱉就是在賭,監獄高層,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果然,衝進來三四個武警,持槍圍住張寬,卻沒打他,而是根據領導的指示,把張寬頻到禁閉室,關了禁閉。
監獄的第一天晚上,就這樣平安度過。
說是平安,也不平安,土鱉腦袋被敲那一下,頭骨似乎被砸裂,整晚整晚都一陣陣地抽痛,用手去摸,能感覺到一道粗壯的腫痕,用手指按壓,富有彈性,卻不疼。
疼,是由內到外的擴散,所以按外面的肉不疼,但骨子裡疼,腦子裡疼,所以整晚,他都沒法睡覺。
當然,關禁閉不是那麼輕鬆,裡面沒床,就是一個兩平米的水泥屋子,貼牆一條水溝,裡面是前輩們留下的屎尿,張寬自己方便,都是往水溝裡排。而睡覺,就是躺在地上,睡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張寬不敢躺,一躺就聞到旁邊的屎尿味兒,根本受不了。只能半蹲在牆角,腦袋側一邊靠著,稍微側頭,就會碰到那道腫脹,疼的不行。
到後半夜,實在困的不行,迷糊了一陣,卻睡不著,腦袋的腫脹發出一**的疼痛感,時刻都在困擾他,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僅僅是一夜,張寬就在心裡發了誓,今生今世,就算是死,都不要再進這裡面。
第二天清早,禁閉室門開啟,一個青年警官在外面冷笑著看他,“你小子行啊,打守衛,蓮花寺成立以來,你是第一個。”
張寬蹣跚著從裡面出來,先適應了下外面的陽光,才撇著嘴道“那有什麼稀奇,我又不是犯人,”
“你?”警官聞言氣塞,顯然他是知道張寬實情的人,生氣也拿張寬沒辦法,只好冷冰冰地道,“機會只給你一次,下次你再打看守,就地槍決,別以為你有免死金牌就能為所欲為,就算是失手打死你,上面問責,也只能推脫是意外事故,大不了處理幾個臨時工,這個道理你懂嗎?”
這話說的如此直白,張寬焉能不懂,心裡大駭,嘴上卻不服輸,“那你也告訴那些看守,沒事別來惹我,秋後算賬的事我不幹,有仇當場就報。我又不是木頭,隨便任人欺負。打死我容易,我也得拉個墊背的,出了事故我看是誰倒黴。”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警官只冷淡的丟下一句“那你好自為之吧,鬧出大事,緝毒大隊也不負責。”
這話把張寬氣的直翻白眼,卻無可奈何。
蓮花山監獄,所採取的管理模式依然是勞動改造,犯人們除了接受思想教育,大部分時間都是勞動,每天午後,則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張寬第一天晚上被關禁閉,但和他同去的三個新犯人已經融入大集體,當然,前提是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被老犯人修理過了。
午飯過後,所有犯人都在室外自由活動,頭上鼓著一道黑紅橫包的張寬被監管領著從禁閉室出來,穿過熙熙攘攘的自由活動場地,去認他的新寢室。
所有犯人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尤其是那光禿禿的青茬子腦殼上面一道黑紅血痕,尤其引人注目。
“他就是昨天打了看守的小夥?”一個滿臉橫肉的紅臉漢子問強女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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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監獄風雲(二)
按慣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