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博的墓中的危險,足夠把你殺死一百次。”
“溫庭芳只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是扔入溫彥博墳墓的一棵墊腳石。”
“他死了之後,我會再找其他人合作,許諾給他們足夠心動的東西,讓他們像溫庭芳一樣,忍不住心中的貪慾下墓。”
“等死的人足夠多,把墓穴中的危險一點點磨滅,我就坐收漁翁。”
望著目光森寒,表情陰的母親,我不由得有些恍惚。
在我的印象中,母親是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穿登山鞋牛仔褲,和工裝外套的質樸考古工作者。
可面前的母親,是一個城府極深,冷血無情的邪修。
母親大概猜出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怎麼,覺得我和你印象中的媽不一樣?”
“勸你別胡琢磨,你就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甩去腦子裡紛亂的思緒,凝重聲問:“媽,你費盡心思的想要開啟溫彥博的墓,是想要地靈珠吧。”
“是。”
“如果我把地靈珠給你,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你和父親在武侯墓,到底發生了什麼?”
母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語氣頗有些譏諷的笑問:“你問這個有什麼意義?”
“知道答案,本身就是意義。”我平靜聲回答說道。
母親是不折不扣的務實主義者。
她可為了自己的利益,與臭名昭著的夜遊神做生意。
也可以為了救我,讓素不相識的趙夢浮去送死。
我甚至懷疑,如果利益足夠大,她甚至讓我這個兒子去死。
因此,母親對我追究真相的執著,表現得嗤之以鼻。
父母被吊死,是爺爺失蹤的直接原因。
如果爺爺沒有遭遇不測,必定再和那夥人較量著。
想要找到爺爺,併為父親報仇,我首先得知道對方是誰!
母親微微一笑,再度發動車子。
“記著,別進那個鬼地方,否則就是找死!”
車子在我的視野中消失,我和墨菲也回到自己的車上。
現在開車回去,需要整整四個小時,估計開回家的時候,天也快亮了。
我和墨菲在車子裡湊合著打盹一夜,等第二天早上在附近縣城吃了頓早餐,這才找代價開回酒店。
路上,我躺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墨菲小聲嘟囔,“你就會亂花錢,車子我們輪流開回去就是,幹嘛要找代駕。”
“消停點。”
我閉著眼睛說:“今天晚上,我們恐怕要極其耗費精力和體力。”
“讓你開四個小時車,我怕你到時候身體扛不住。”
前邊的代駕大叔,笑呵呵的衝著我伸出大拇指,“小夥子,你真會憐香惜玉。”
有外人在車上,我不能把話說得太直,只好尷尬一笑說:“過獎。”
墨菲滿不在乎的舒展了下筋骨,“本姑娘從小就每天鍛鍊,哪怕不休息,今兒晚上也絕對不掉鏈子!”
我懶得理會墨菲,閉目養繼續休息。
前邊的大叔一臉的驚愕,良久才憋出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
車子顛簸著沒多會,剛才還嘴硬的墨菲,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了三個多小時,車子到地方,墨菲滿臉幽怨的付賬。
我伸了個懶腰上樓,給胡老大和丁磊打電話,約好晚上八點鐘,在午子山的墓穴甬道口見面。
整個下午,我和墨菲都在收拾下墓的包裹。
兩個裝的滿滿的登山揹包,裡頭裝著各式各樣的工具,算是消耗空了我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