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傑的打算不可以說沒有可能,但人算不如天算,那輛至關重要的馬車,駕車之人以大無畏的姿態點燃火繩,冒起了輕煙立刻引起了守軍的主意,結果那火繩染著染著自己卻熄滅了,都還沒等到復漢軍撲殺過來。
於是楊正傑的打算就此泡湯,先前混入城中的幾十人,在隨後的搜捕中,全軍覆沒。
經過了這一齣戲後,楊正傑再想出其不意的打宜章就難了。宜章肯定會有戒備的。
周智霖在宜章放得有一個滿編隊,到任的宜章知縣也清楚自己這個位置的危險性,一到任就組建警察局,而隨他一起來宜章商人的警察局局長本身就是宜章人,煤炭工出身,依靠著自己的舊有之關係,很快就拉到了小百人。宜章駐軍還有好幾門炮,還有火槍和手榴彈,更有盔甲,即使那不是鐵甲。真正拼殺起來,楊正傑手下的民團雖有五六百人,也幹不下宜章!那宜章的駐軍在隨後偵察到楊正傑這支隊伍後就集結兵力,在幾十名警察的配合下向楊正傑部發起了進攻。《衡陽日報》上說是此戰大獲全勝,但看著報紙上只嚷嚷著大獲全勝,卻沒說抓到那個頭目了,城南書院的學子就有理由相信,所謂‘大獲全勝’是《衡陽日報》給自己主子臉上貼金。
城南書院也在醞釀著一份屬於自己的報紙。掄起名氣城南書院在全國範圍內當然是不如嶽麓書院和石鼓書院,但在長沙,城南書院也不遜嶽麓書院幾分。
尤其是城南書院出了劉紀江、徐永民這兩個大敗類,現今城南書院相當多的一部分師生都認為不能不去洗刷這個恥辱。那劉紀江所主持的《湘報》第一版,就拿那混元教那群詆譭先賢的混賬東西說話,以聖人先賢的漢家衣冠對現今滿清的長袍馬褂,舉著華夷之辨的大旗,明裡暗裡示意現下的諸多讀書人就是在飾韃虜之發,著韃虜之衣,拜韃虜之君,還大言不慚的要衛孔孟之道……
也是因為《湘報》這犀利的第一擊,《嶽麓山》和《石鼓文》兩報才急著趕著迅速出爐,聽說連經費耗用都是兩院師生對錢而出的。城南書院的這些人也出過一份力。
……
“殿下,城南書院申請辦報的報告已經抵到長沙文教局了。”
“他們湊了幾個錢?”
“聽說有一千五百兩。”
“一千五百兩……”陳鳴笑了笑,“給劉紀江招唿一聲,稿費潤筆的價錢可以透出去了。”讀書人還是恥於直接拿錢的,但糧食、布匹、筆墨紙硯、書籍,那不是錢吶?
城南書院才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套完整的印刷工具都要用去多少銀子?還有紙張、筆墨,以及發售的人工,就跟《嶽麓山》、《石鼓文》一樣也堅持兩個銅板一份報,真不知道這城南書院的報紙能撐幾天。
陳鳴不再去關心這個事,《嶽麓山》、《石鼓文》他都容忍了,還容不下城南書院再插來一腳?反正就是嘴炮麼。唱喝唱喝滿清的正統,儒門的那啥啥,太過火兒的他們自己都不敢發,只能夜裡貼小報。滿清從來不是‘不以言罪’的朝代,文字獄雖然不是滿清獨有的,卻是被滿清推到了極致,那些人可寶貴著自己的小命的。即使裡面有幾個想邀名的,有幾個要名不要命的,可一出事兒牽連的就是一大串人,而不是一個兩個。看看滿清的文字獄,那一次不是一提一大串?
文字獄這東西可一直都是復漢軍報紙攻擊滿清的重點陣地。滿清一次次的文字獄,都是再明白不過的黑點了。而滿清為什麼嚴查文字獄,顯然也有的說道。
將這事拋之腦後,陳鳴的目光集中在了地圖上,湖廣地圖。
“殿下,岳陽水師已經悉數集結,武昌、九江的水師也準備完畢。”熊炳章向陳鳴做著匯總報告:“在湘的近衛旅、第一師和炮兵各部,都已經準備妥當,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