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忘了等著找零錢這回事,把剩下的油條,三口兩口地塞到嘴裡,開車直奔公安局。他也給李虎打了電話,讓他帶上兩個人馬上到那家賓館去。他又給賓館的前臺打了電話,讓前臺服務員接通了老太太房間的電話。他要親自對老人說。但前臺服務員說老人很早就出去散步了。
那位退休的醫生散步到濱河路的鐵橋邊,然後順著原路返回。他遠遠看到老太太還坐在那裡,他覺得很奇怪。剛才老太太說過,待一會就走的,怎麼還坐在那裡?他走到那條長椅邊,因為背對著陽光,他看不清楚,老太太似乎睡著了。但他憑著醫生的直覺看老太太的姿勢不對,老太太的頭耷拉到胸前。他急忙走近前去,仔細一看,一條長繩子緊緊地纏繞在老太太的脖子上,繩子的兩邊還餘下老長,耷拉下來的一頭還拖到了地上。他蹲下來定睛一看,老太太的雙眼恐怖地睜得老大,嘴巴大張著,嘴角滲出不多的血,血已經凝固了。
他認識老太太已經50 多年了,兩家以前一直走得很近。即使老太太搬走了,但每年夏天,老太太還會回來,他們各自的孩子都有在竹林鎮居住的,所以,他們都會在竹林鎮見面、聚會。
“啊,可憐的老太太!究竟誰對你有這麼大的仇,竟然要對你這樣的老人下毒手?”他低語道,眼睛已經溼潤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抬起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的警察朝著他跑來。這個警察也蹲下來看已經毫無生命跡象的老太太。
“你來晚了!”老人慢慢站起身來,“他死了至少有一小時了。”
轉世殺手(長篇連載)70
週五一大早,吳思理來到辦公室,他看到了小許,但是並沒對他說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進了辦公室。小許很理虧,她知道吳總生她的氣了。
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吳思理回來了,小許就告訴他牛焉來過了。吳思理就很不高興地說:“牛焉?就是那個報紙記者?她是個無孔不入的人,更不是省油的燈,但願你沒有對她說我什麼事。”
聽吳總這麼一說,小許根本不敢說什麼,但她有點害怕了,可是她只能喏喏地小聲說:“我什麼都沒告訴她。我只是說你是個很不錯的人。”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虛得要命,她完全記得她告訴牛焉的每一句話。
“小許,你不知道,如果你對她說了什麼,她會對你的每句話都能解釋出好幾個理由的,而且,能夠撲風捉影,想象力極其豐富。告訴我,你都對他說了什麼?我不會生氣的。但是,我要知道後好有所準備。你知道她就職的那份《百姓時報》嗎?”
“我知道,有時候也看。”小許畢恭畢敬地回答。
“那就好!這樣,你好好看看這週三的報紙,她是怎麼描述賈午博士的。你如果對她說了我什麼,她也會這樣刻薄地說我的。你告訴我,你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
小許如坐針氈,一上午都無法靜下心來工作,思想老是拋錨。她怕牛焉將她說的話全盤端出去,這樣,老闆不僅不會對她像以往那麼好,而且,肯定會被炒魷魚。好幾次,她都想衝進老闆的辦公室裡去向老闆承認錯誤,但她還是沒有膽量向老闆說出她抖摟給牛焉的話。如果老闆知道了,她自己真的沒臉見老闆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原來是小許的媽媽。
“我告訴你,鎮上又有一個人被殺了,是個老太太,她也是在散步時被勒死了。她也參加了柳絮的悼念儀式,她曾經對《百姓時報》的記者說她看到了誰拿走了圍巾,可這個訊息剛一見報,她就被殺了。你說,這簡直是太可怕了!”她媽媽幾乎是嚷著告訴她這個訊息的。
一聽到這個訊息,她手腳冰涼,“媽媽,我一會再給你打過去,我這陣有事。”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呆呆地坐了